施壓,道:“馬上給我打掉那個箭樓,再有延誤,軍法從事!”
這一下子,底下的炮手們的神經都緊張了起來,不光是剛剛的那一對鐵臼炮手,還有幾隊其他的炮手都盯上了那座箭樓,紛紛調整射距,不約而同地向那座箭樓發出了宣示存在的怒吼!
“咚咚咚!”一瞬間,十來枚炮彈砸中了那座箭樓,將那座箭樓的主體結構砸了個亂七八糟,任它怎樣堅固也支撐不住了,轟然倒塌了下來。上面的那幾名回鶻軍的弓箭手也紛紛跌落到地上,非死即傷。
“打得好!就這麼幹!”站在吐魯番城頭上看戲的哈密軍們又開始紛紛歡呼起來,他們雖然沒有能力出城夾擊對方,但是這場戰鬥同樣關係到他們的生死存亡,任誰也不會不關心,因此不顧傷亡,紛紛爬上城頭看熱鬧,為援軍搖旗吶喊。看到凌虐了自己這麼多天的對手被自己這邊的援軍砸了個雞飛狗跳,廣大哈密軍官兵們的心裡也是很爽的。
“拖闊臺,你小子偷了老子不少酒,老子心裡可都記著呢。”拔忽萬夫長拿起酒壺十分痛快地咕嘟咕嘟慣了幾口,“哈”地發出一聲喝爽了的聲音,笑眯眯地看著拖闊臺萬夫長道。
拖闊臺萬夫長本來都已經將酒藏好了,沒想到這位拔忽同時簡直就是個酒痴,竟然隔著老遠,硬是靠鼻子聞將酒找了出來,看著這位跟自己並肩作戰了多年,同時又跟自己抬了多年槓的老夥計,十分傲嬌地冷哼一聲,笑道:“老貨莫急,等回了哈密城,老子的酒管夠。不過依我的意思,從今以後你這個萬夫長就別幹了,去老子的獵犬隊報到吧,要不然可惜了你的這副好鼻子。”
“去你孃的。”拔忽萬夫長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這個老小子就是嘴欠,跟他說話一定要多長几個心眼兒,要不然一不小心就會被他給繞進去。這麼多年來,性情耿直的拔忽萬夫長可是沒少吃虧。
“塌了,塌了。我們打中了!”眼看著那名張牙舞爪的箭樓被自己幾炮幹翻,肅軍的炮手們也頓感十分有成就感,一時高興地開始手舞足蹈地歡呼起來。
“瞎咋呼什麼?你們浪費了多少炮彈才打掉那座箭樓,還好意思在這裡臭顯擺,趕緊去幹活!沒看見左邊還有一座嗎?”一名火器營的百戶見到自己的手下如此輕浮,氣得板起臉來破口大罵,還踢了一腳蹦的最高的那名士兵的屁股蛋子。坦白來說,這幾炮幹掉對方一個箭樓,成績還算不錯,但是驕兵必敗的道理是永遠也不能忘記的,不能因為幹出了點成績就翹尾巴,這樣遲早會吃大虧。
在肅軍的火炮、抬槍的連環打擊之下,回鶻軍的弓箭手的氣勢一時被打壓了下去,他們的火炮又太少,對敵軍造成的威脅有限,因而肅軍的步兵趁機湊上去,一排排地將手裡的沙袋扔進壕溝。
“快!快!下一排,別磨蹭,趕緊把這道溝給老子填平了。”一名肅軍的步軍百戶站在戰車後面,左手拿著盾牌,保護著自己的斜上方,右手不停地揮舞,催促著步軍扔沙袋填壕溝,早半個時辰填好,他們就少一分危險。這個時候,時間是最寶貴的。
下一排的步軍投射手不敢怠慢,待前面的戰友撤下了後,立即頂了上去,扯下掛在腰間的沙袋來,紛紛扔向壕溝當中。
此時,雖然回鶻軍的弓箭手的攻擊暫時被壓了下去,但並不是一點威脅都沒有。一名肅國的新兵衝到長官預定的位置,解下沙袋來就向上使勁兒一扔,可能是因為第一次上戰場太緊張了,也可能是想將沙袋扔的更遠一點,結果扔的時候身子不由自主的向上跳了一下。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利箭從對面射過來,直接穿透了他的右手手掌,將他射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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