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空靈的女聲,像大自然發出的聲音一樣。
「我。」張宣應聲。
「我我我,我是誰啊?聲音大點。」裡面又傳來一個聲音。
「張宣。」
「哪個張宣?東邊的?西邊的?還是北邊的?」
「南邊來的。」
「南邊的,不認識。」
今天這些人集體吃火藥了?脾氣一個比一個大,張宣沒好氣道:「要不要我幫你
回憶一下門板上的故事?」
「哦……!你是米見老公啊,今天是來偷腥的嗎?」裡面的聲音充滿了歡樂因子卻又陰陽怪氣的。
張宣吸口氣,靠近門低聲說:「要麼你開門,要麼我破門,你自己選。」
希捷問:「要我開門也可以啊,說吧,為什麼來找我?」
張宣說:「沒為什麼,你是我女人。」
希捷可拎兮兮地反駁:「不,我是門板上的姑娘。」
張宣被嗆得啞口無言,「希捷同志,你要是現在回頭是岸,還是個好同志。」
門裡面的希捷失笑,雙手十指交織在腹部纏繞,右腳腳尖在原地擰巴了幾個半圈後,最後還是猶豫著摸上了門把手。
同時出聲:「喂,門外面的,對個暗號,希捷說了,只有對暗號才準我開門。」
張宣有點懵,這姑娘是玩上癮了是吧?
他問:「什麼暗號?」
希捷調皮道:「自己想。」
張宣試探著說:「我想你?」裡面沒聲音。
張宣問:「希捷老公?」
裡面還是沒聲音。
張宣推了推門:「開門吧,我給你打手語。」
希捷一副惆悵地樣子問:「我開門了,你會不會又把我按在門板上?」
就在這時,三樓樓道口傳來哇哇叫的孩子吵鬧聲,聲音很大。
正所謂:人未至,聲已來。
聽聞,裡面的希捷怕他被人認出,趕緊拉開門栓把他放了進來。
兩人很有默契,門快速開,張宣閃進,門又快速合上。
門外很熱鬧,門裡很安靜。
兩人面面相覷直到幾個孩子聲音進了隔壁的隔壁後,希捷才裝著很意外的樣子說「呀,是您啊,您怎麼來了?」
張宣有點被姑娘打敗了,學著她的語氣:「您可真健忘。」
希捷甜甜一笑:「還好還好。」
張宣把玫瑰花送上,安靜地說:「好久沒見到你了,來看看你。」
希捷注視玫瑰花許久,最後還是接了,臨了問:「吃午飯了沒?」
張宣本想說吃了,但聞到廚房傳來的肉香味後,話到嘴邊又改了口:「還沒有。
希捷往裡走,把花放到茶几上就說:「鍋裡有蓮藕燉排骨,您和我一起吃點兒。
張宣四處打量一番,發現這兩室一廳比自己想象的要好很多,有沙發、有電視,還有冰箱,可謂是配置齊全。
他也不知道這是央視工作人員的標配?還是被陶歌堂姐特殊照顧了?不好多問。
跟著走進廚房,張宣出聲道:「我突然過來,飯菜夠不夠?」
希捷說:「飯可能不夠,不過排骨燉蓮藕的分量很足。
我原本打算給領導送一份過去的,既然您來了,我以後再送吧。」
張宣順著問:「你和領導關係怎麼樣?」
希捷說:挺好,她在工作和生活上都挺照顧我,謝謝你。」
可能是夏天的緣故,鈷藍色單衣下的希捷顯得有些瘦弱,看得張宣直蹙眉:「你好像瘦了很多?」
希捷頭也不回,拿湯勺音—點湯開始嘗減淡,隨後低語:「您可是大才子,可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