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雷來了,把女兒送到宿舍的杜克棟也同樣來了。
魏薇就著淡淡的月光觀察了會陽永健,然後對張宣說:“你一身的酒味,先回宿舍洗個澡吧,這裡有我們守著,不會有事的。”
張宣認真看了看陽永健,又聞了聞自己,思慮半晌後也不再矯情,跟三人打打招呼,轉身走了。
在宿舍洗了澡,洗完頭髮,等他再次趕回小樹林時,發現有人在身側的陽永健已經沒哭了,正縮著身子接受魏薇的開導。
後來陽永健走了,拖著疲倦的身子跟著魏薇回了教師住宿樓。
…
糟心了一夜,緊著趕回宿舍的張宣,又把衣服洗了晾好,困極了的他,才躺到床上眯覺。
沒想太多,懶得想太多,也沒力氣想太多,整個人慢慢進入了夢鄉。
一夜過去。
清晨,東邊的地平線泛起一絲絲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潤著淺藍色的天幕,新的一天從遠方漸漸地移了過來。
張宣起了個大早,把東西規整歸整,高中三年能不要了的就都不要了,洗漱一番就下了樓。
“張宣。”
張宣剛出寢室大門就聽到了一聲清甜的叫聲,有人親切地呼喚自己名字。
他對此沒有太大意外,彷彿早有預料一般。
走過去就問:“你昨晚喝醉了,現在頭好些了沒?還疼嗎?”
“嗯,好些了。”杜雙伶凝望著眼前男人,輕“嗯”一聲就說:“不是很疼了。”
接著她輕聲問:“要去火車站了嗎?”
“對,我8點半的火車。”張宣也跟著問:“你爸起來了麼?”
杜雙伶輕聲回答:“起了,在幫永健搬東西去車上。他要我們去校門口的米粉店集合,一起吃個早餐。”
“行,我們過去吧,我都有點餓了。”說著,張宣走過去幫她邊了邊耳際的細碎髮,無聲中滿足她的渴望需求。
張宣明白的很,昨晚自己對米見的異樣,連陽永健這個局外人都察覺到了,特意插進來喝酒了,還拿話試探他了。
那眼前這人兒怎麼可能感覺不到?
怎麼可能沒有一絲髮現?
只是杜雙伶隱藏的很好,不願意表露出來罷了。
因為愛上了這樣一個心不圓滿的男人,暫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而她現在一大早就等在男生宿舍門外,想要他第一時間看到自己,就是最好的證明。
“好。”杜雙伶柔和的應一聲,半眯著眼睛任他親暱,很是享受。
默契互動完,女人主動幫著提了一些東西,兩人並肩走向了校門。
“還記得三年前開學的時候嗎?”路過教學樓時,杜雙伶情不自禁仰頭打量一番。
張宣也跟著看了看教學樓,唏噓不已:“記得啊,必須記得啊。
當時我被陳雷老師冷漠拒收的畫面依然清晰可見,彷彿就發生在昨日。要是沒有你的堅持,我不會出現在這個學校了哎。”
杜雙伶嫣笑著剜了他眼:“小心眼,你到現在還記仇呢?”
張宣眼珠子轉了轉,狡辯道:“記仇都是次要的。我主要是記得你的好,沒有你,就沒有我的今天。”
“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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