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中,文慧站在淋浴下,任由密集的水線從頭澆下。
暗暗嘆口氣,到底還是答應他了,到底還是愛上他了,今夜過後,自己就是他完完整整的女人。
思緒飄遠,她想起了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她生病躺在沙發上,他開門在客廳站著,因為不想雙伶知道兩人見過面,兩人達成了無言的默契。
第二次私下接觸,應該是自己晚上起來吃麵包吧。
他當初在廚房看自己的眼神把自己嚇了一跳,以至於整個下半夜都沒睡好。
第三次接觸是因為校慶,自己教他唱歌,20多天相處下來,自己好像不再害怕他的眼神,平日裡也不再可以避讓他。
尤其是在校慶後臺時,他竟然勾自己領口衣服,把裡面給看光了。
回憶起這一幕,就算過去多年了,文慧還是有些難以啟齒。但同時有些說不明道不白的異樣情緒摻在裡面。
她知道,要不是對方是張宣,自己肯定幾個大耳光子扇過去了,才不管你是誰?才不管那是什麼場合?
她知道,要不是對方是張宣,自己根本不會近距離那麼接觸其他男人,也不會給其他男人任何機會。
她還知道,從那時起,她就清晰地感應到自己對他生出了不該有的感覺和念頭。
她更是知道,那次校慶合唱,“一生有你”雖然是他唱給米見的,可在臺上配合彈鋼琴的她心裡卻隱隱有些不是滋味,這件事隱瞞了這麼多年,她從不敢跟任何人說,從不敢提起,就連回想她都害怕。
校慶,是她迷失的開始。
第四次刻骨銘心的相處是自己寒假時的生日,那晚他特意為自己慶生。
當時自己表面無動無衷,其實內心有種莫名地開闊。
也是那晚,他突然想強吻自己,還鍥而不捨的試了好幾次,他這個舉動確實把自己嚇到了,而且嚇得不輕。
以至於那晚都在患得患失,思考要不要跟他徹底劃分界限?要不要永遠從他的世界中消失。
可,她下決心了一晚上,卻在最後短時間內給自己找到了安慰的藉口。
那晚過後,兩人的關係從清晰變得模湖,從界限分明到沒了邊界,雙伶給兩人劃的紅線徹底化為烏有。
也是從那晚開始,他對自己膽子一下大了許多,看自己的眼神更具有侵略性,在沒人的時候更是不掩飾對自己的愛意,這讓她很是驚慌失措,讓她迷茫了很長一段時間。
一邊是姐妹,一邊是他馬不停蹄地追求,那段時間她感覺快要撐不住了,很想畢業離開。
第五次是暑假彈鋼琴,他說想聽出埃及記,自己不知道怎麼拒絕,或者說不想拒絕,依了他。
結果就是他藉著這個機會,把自己按壓到了鋼琴上,自己徹徹底底失去了初吻。
此次過後,他不斷糾纏,自己也慢慢失去了離開他的堅定決心。
那時候她很清楚,自己對他動心了,只是他有女朋友阻礙了自己奔向他。
浴室水聲不斷,文慧閉上眼睛,前塵往事就像放電影一樣在腦海中一一閃過,那些畫面是那麼的清晰,是那麼的美好,是那麼的讓她不想醒來。
她愛他,面對這段違背道德的愛,她認命了。
這些年她逃累了,不想再逃了。
就在文慧思緒紛紛擾擾之時,心癢難耐地張宣也從床上爬了起來,來到了浴室門口。
“老婆,洗完了嗎?”
突兀地一聲響,文慧立馬中斷回憶,扭頭看向浴室門口。
“我可以進來麼?我也感覺身上油膩膩的。”張宣如此不要臉地說。
文慧沒做聲,依舊緊緊盯著浴室門。
“你不反對,那就是答應了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