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地瞪著耶律齊,那防備的架勢彷彿只要耶律齊再有下一個動作,他就立馬直撲上去。
耶律齊看著鹿清篤臉上難掩的怒容,唇角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看來你這武功也沒學好。是趙志敬沒教好你,還是你地掃得不夠?不如再回去多掃一年的地怎麼樣?”一頓,話語驟地一沉,“你直呼長輩的名字,回頭我得好好請教一下師兄,這全真教一代一代弟子往下,怎麼越教越不懂規矩?”
不得不說,平時看耶律齊溫雅、嬉笑慣了,突然臉色這麼一板,倒真有幾分懾人氣勢。再加上他字裡行間不時拿丘處機壓人,鹿清篤不怕耶律齊,卻不敢挑戰丘處機這貨真價實的師祖爺。
鹿清篤深知在輩分這一層上,耶律齊確實不可觸犯,但見他為楊過出頭,心裡怎麼也不服。勉強彎腰朝耶律齊掬身行了一禮,口不對心地道,“弟子一時逾越,還請師叔祖見諒。”
耶律齊踱步走了過去,頷首道,“你弄壞了我的球,怎麼辦?”
鹿清篤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了去,只見那藤球竟散成膨鬆的一團,心中暗下驚奇。難道這小子的內力已經如何深厚?
他哪裡知道,耶律齊早在扔那球之前,就悄悄將球扣結處給解開,球在經過強大的衝擊力後,自然而然就會散開了。
如今耶律齊一口咬定那球是經由鹿清篤損壞,非要他再賠一個。鹿清篤哪裡懂做這些,只得陪笑道,“這個,弟子實在不會。師叔祖您既然會做,再重做一個不就完了?大不了弟子去後山給你多折著藤條回來就是。”
耶律齊等得就是他這句話,沉吟了片刻後,才故作不情願般答應,“既然是這樣,那你就去折五百條回來。摘葉去刺每三條搓成一股,然後每三股擰成一結,再送來給我。”
鹿清篤頓時瞪大了雙眼,指著地上那球道,“區區一個小球,何需五百條這麼多?何況,你這個也沒有三條搓成一股。”
耶律齊微眯起雙眼,定定看了他半晌,慢條斯理道,“這就是利息,你沒聽過嗎?就算不賠我這個,師叔祖讓你做點事,你還有那麼多廢話?如果換了我師兄他們,你敢嗎?”
鹿清篤氣得牙齒緊咬,狠狠瞪著耶律齊,還想說什麼,耶律齊已不耐煩跟他糾纏,提聲喝道,“鹿清篤,你去還是不去?!”
鹿清篤渾身一個激靈,看著耶律齊橫眉冷目的樣子,心裡竟莫名地升起一股膽怯。
耶律齊也不懼他,直直看著他抱拳回了句“弟子這就去”,心口不服地走出院子後,才撿起那散開的藤球走到楊過身邊,笑笑,“別掃了,回頭他要問起來,我替你頂著。”
楊過頭也不回地繼續掃地,也不回應耶律齊的話。
耶律齊將手中藤球重新編好,遞給楊過道,“咱們玩這個吧!這個是我做的足球,又叫蹴鞠。本來要用皮質做是最好的,不過這兒沒有材料,就用這個湊合湊合吧!很好玩的,我家鄉那裡,男生基本上都會這個。”
楊過聽耶律齊噼裡啪啦說了半天,最後那句“男生基本上都會這個”終於打動了他的心,不禁拿眼斜睆了耶律齊手中的藤球一記。
見楊過有了一絲的心動,耶律齊心中竊喜,拿著球拋了幾下後,給楊過做了幾個踢球的示範動作,道,“很簡單的,你這麼聰明,肯定一學就會。我教你。”
楊過陡地一下收回目光,眉頭緊鎖,怒道,“要玩你自己去一邊玩,不要打擾我掃地。我也沒有讓你來幫我,別以為你幫我趕走了那個臭道士,我就會感激你。全真教沒有一個好人,我不會相信你的。你走遠一點。”
耶律齊再想不到楊過居然有這麼難伺候,笑容僵在嘴角半晌不知是該繼續還是該收回。
“其實,”耶律齊彎起一抹弧度,儘量讓那笑看上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