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拉起阿宸,不待阿宸開口詢問,立即便往外走,口中還斷斷續續的說著:“阿宸,我們先找個僻靜所在,教你本堂門規……”
只聽身後有人大聲罵道:“老六,你恁地無恥!”
阿宸聽在耳中,大惑不解,忽聽木長風一聲斷喝,聲音驟冷,如斬冰切雪:“住口!”
殿裡立時一片安靜。
只聽木長風大聲說:“你們這些不成器的傢伙,一看到我要考較你們武功便怕得這副德行。再過十年又是天香宗十年一次的【六堂會武】,前些日子的大試你們已把我氣得半死,這後十年你們再不努力,我還不被同門羞死……”
原來在天香宗【木香堂】裡,堂主木長風生性純良,樂善好施,醫術的名頭頗響,在天香宗女人堆裡也向來是風光無比。
木長風這個人什麼都好,不好的一點就是特別愛面子,總希望弟子能夠出人頭地,緩解一下【木香堂】的弱勢壓力,所以平日裡對弟子要求非常嚴格。
每隔上一段時間,就要考較堂下弟子的武功進步情況。可堂下的弟子卻很不理解老人家的苦心,瞎摸打諢,一直都不爭氣。
天香宗每過十年照例舉辦的【六堂會武】大試,連著幾屆下來,【木香堂】弟子屢戰屢敗,除了大徒弟秦池勝過一場,其餘人都以失敗告終,遂成天香宗上下笑柄。
木長風生性愛面子,如何忍得下這口氣,這便時常出手替教誨這幫弟子。
木長風外表雖然純良無害,白鬍子飄飄貌似仙人,性子卻是頗急,武功雖是幾位領導人中最差的,但這隻限於這幾人而已。
天香宗一千多號人裡,至少有一千人不是木長風的對手,所以他爆發起來絕對是一隻不可小覷、也不可控制的木老虎。
廖凡拉著阿宸的手越跑越快,大步流星,出了殿門口便直往後山而去。
阿宸突然恍然大悟:“廖凡,你這麼著急跑,是怕木爺爺,哦,不,是師父打你吧?”
廖凡臉色一紅,不去理阿宸,只拉著她迅速的往前跑著,兩旁樹木“呼呼呼”向後退去,速度極快。
這般奔走了一會,兩人來到後山一個小山坡前,廖凡停了下來,放開阿宸,蹲在一旁掐著腰呼呼喘氣。
這片山坡上長滿樹木,有粗有細,成片成林,很是茂盛。不過細看之下,這裡的樹木卻與尋常的樹木不同,顯得更加青翠粗壯,想來也是這裡的空氣好,地勢更加肥沃吧。
廖凡喘過來氣,指著這片樹林,對阿宸道:“阿宸,我們【木香堂】的規矩就是,初入門的弟子每日都要到此處砍伐天香樹……”
阿宸打斷他:“為什麼要砍伐樹木呢?那多破壞環境啊!”
廖凡臉上黑雲密佈:“為什麼我每次說話你都要問十萬個為什麼?”
阿宸舔舔小嘴:“因為我一直堅信,人不能毫無道理地去做某件事,凡事都要問個為什麼。人的求知慾是非常重要的,連孔子都說【知之才幸福,不知不幸福】”
廖凡嗤之以鼻:“什麼狗屁道理?我可只聽說過【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你不要否認,其實你沒聽說過的事多了!”
廖凡皮笑肉不笑:“吆喝,看來我們賴皮貓還是個大學問家啊?”
阿宸握起小拳頭:“別看不起人,我隨便說幾個你就不知道!”
廖凡拍拍身上的灰塵:“呵,那你說吧!”
阿宸想了一會,問:“你知道太陽為什麼總是東昇西落嗎?”
“因為……”廖凡撫著額頭想了半天,又好像找不到什麼充分的理由,半晌見阿宸等的不耐煩,低頭囁嚅道:“可能因為它喜歡這樣……”
說完抬頭小心地看阿宸一眼,發現阿宸眼裡的鄙視很是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