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醉得有些過了,所以當白澤一腳踩到什麼軟綿綿的東西的時候還以為九重天的雲彩——但是他那僅存不多的理智又告訴自己這裡好像不是九重天來著。雖然這麼思考著,白澤又踩著那個軟綿綿的東西往前拖了一步。
直到一聲極為微弱的叫聲響起,白澤終於明白他大概踩中了什麼動物。
“哈……抱、抱歉哈……”白澤拖著腳往後退了一步,但是身體終於是平衡不了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兩眼迷濛根本看不見自己面前的東西究竟是啥,“你受、受傷了嗎……我來——呃,看看……唔——!”
他難受地捂住了自己的胃,感覺胃裡開始了一陣翻湧,於是他來不及看這個受害者一眼,扭頭就吐了一地。
他吐得天昏地暗恨不得把自己的胃割掉,於是對於自己踩中了一個龐然大物毫無知覺,直到他把胃裡的東西全部吐出來之後他抬頭一看才猛然驚覺情況好像有些不對。
他的面前時一隻全身雪白的動物,有類似於牛的頭,但是額頭上卻有一隻眼睛,而在那巨大的身軀之上長著三隻眼睛和三隻角。
白澤在這一瞬間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但是腦袋卻前所未有的空空蕩蕩——甚至連自己的語言都忘了。
而這個動物牢牢地盯著白澤,最後低頭——
舔了一下他的臉。
*
實在是太久遠以前的事情了,白澤現在腦子裡浮現的畫面都模模糊糊不甚明瞭,於是在過了這麼多年之後,他只能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記不清楚啦”。
鬼燈所說的“坦白從嚴抗拒打死”其實只是威脅而已——這次神明和人類被殺的事情鬧得有些大,於是地獄和天國決定委派相關人員調查此事,鬼燈雖然是個大忙人但是這種事情只有他能勝任,而日本的高天原派出的神明是七福神之一的毘沙門。
而鬼燈對於高天原一直都是懷著“一群混吃等死沒用的傢伙”的心態,但是雖然這麼想了會還是要開,而白澤莫名其妙地就被他拉開做了旁聽——所以當白澤被按到“旁聽席”的位置上時衣服還是敞開的。
地獄的味道對於神明來說並不怎麼好聞——至少毘沙門覺得這裡充滿了時化怪物的味道,雖然在地獄中這些怪物都是很常見很普通的存在,但是毘沙門就是忍不住這種出手的衝動,所以全身的殺氣也就格外濃重。
白澤本來被鬼燈給一路拎過來一肚子氣,但是看到毘沙門後馬上就喜笑顏開地握住了她的手:“好久不見啊毘沙門,真是越來越英姿颯爽了啊。”
白澤在握著毘沙門的手那一瞬間突然反應過來他好像是在暗戀鬼燈來著,但是他體內的把妹系統實在是太過強大已經把他鍛煉出來了條件反射,白澤幾乎是在還沒有明白過來自己講了什麼做了什麼的時候就這麼幹了= =
毘沙門一身和地獄格格不入的現代服飾,然後她面無表情地把白澤的手咔擦一聲給折成了兩半。
鬼燈帶頭啪啪啪鼓起了掌。
白澤馬上就把矛頭對準了敵人鬼燈:“惡鬼你絕對是故意的!想要讓我在毘沙門小姐面前丟臉嗎?!真是用心險惡!!”
鬼燈看都不看他:“我不覺得你種袒胸露乳的禽獸的話有可信度——若不是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合適的旁聽人我肯定不會來找你。”
“切。”
白澤給自己的手上了藥,然後沒什麼所謂的對毘沙門露出了微笑:“那麼毘沙門來這臭烘烘的地獄是為什麼呢?”
毘沙門在折了白澤一隻手後還是面色如常:“商議最近現世頻發的弒神事件,高天原準備讓我捉拿住那個肆意妄為的神明。”
她頓了頓,看著白澤還是笑眯眯的臉:“一直以來,陸巴承蒙照拂。”
“哪裡哪裡,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