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氣重得驚人,真不知道該穿什麼衣服才好,我身上才一件黑色的綢上衣,黑色的綢褲子。
坐在渡海輪裡,那種感覺不是寂寞,而是奇異。還沒有跟家明分手之前,很少機會坐在渡輪裡,多數是汽車隧道過海,三分鐘就到彼岸,付錢,他送我回家,他跟我是怎麼分手的呢?我始終沒弄明白。我唯一所知道的,就是我現在真的潦倒了,自他離去以後,我就真潦倒了。
妾本絲蘿,願託喬木。
一個女人沒有男朋友就顯得這麼淪落,一個人坐在渡海輪裡,這麼的孤單,這麼的沒有保障,在一個霧夜裡,船響著號,像是駛進永恆裡。我努力的往前看,但是什麼也沒有看見,只是白茫茫的一片。
以前也有過這種情形吧?以前即使有這種霧,我頂多不過與家明淡淡的說一切:「霧多大!」
就是那樣。
現在的感觸是不一樣了。現在我一個人,坐在船上的木凳子上,呆呆的、沒有了家明,沒有了前途。活還是要活下去的,一切都不一樣了。
我怔怔的向前看,風吹上來涼涼的,但是誰還管天氣呢?我只覺得綢衣服貼在身上。
我疲倦的垂下了頭。
然後有一個人輕輕的走過來,輕輕的把手放在我肩膀上,因為放得輕,所以我不覺得驚奇,也沒有害怕,我抬起頭來,看見一個很高很瘦削的男孩子,他的神情非常溫柔,他輕經的對我說:「丹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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