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葉應武的兵力同樣不多,雖然精銳卻也只能有一個主攻方向。
獨松關,蕭山,破一處則臨安危矣,可是葉應武啊葉應武,你神通廣大、手眼通天,又會選擇哪一個方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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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海軍糧草南下轉運,常州知州趙汝鑑不予開門讓糧隊歇息,”梁炎午趴在葉應武身後,低聲說道,“城中義士姚訔、陳炤暴起發難,當場斬殺趙汝鑑,開啟城門,現在常州已經被王安節將軍接管,兩浙西路趙安撫使已經委任王將軍為常州知州,以姚訔為通判,城中幾位義士各有安置。”
葉應武點了點頭:“常州趙汝鑑本來某還打算回去再好好收拾他,沒有想到這一次反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趙文義這番處理的倒是沒有什麼可以挑剔的地方,既然已經把後面交給他了,就先讓他放手去做便是。”
梁炎午沒有過多評說,做為葉應武的幕僚,他的任務是在葉應武猶豫不決的時候提出合情合理的建議,現在既然葉應武已經一口敲定了,那他也就沒有必要多說。
“還有什麼事?”葉應武一邊看著不遠處的關隘,一邊壓低聲音。
“蒙古韃子在紹興府劫掠一通之後已經撤回蕭山,紹興府收復。”梁炎午抽出一份信件,遞給葉應武。
葉應武擺了擺手,表示了對於這個新任幕僚絕對的信任:“紹興府拿下了也好,讓咱們的人告訴李長惜,蕭山背靠錢塘江,有水師攘助,又是打助攻,如果他再打不好的話,就等著老子收拾他吧。”
梁炎午急忙轉身去了,而葉應武轉頭看向另外一邊的李芾:“這獨松關居中,南面有百丈關和幽嶺關,具在山巒之間,互為犄角,就算是隻有千人也能夠阻擋萬夫攻山,叔章(李芾字)你準備怎麼打?”
沒有想到葉應武會先徵求自己的意見,李芾微微一驚,旋即笑著說道:“使君,別看這獨松關分作三處,扼守咽喉要道,但是實際上這並不是有利之處。”
“此話怎講?”葉應武饒有興致的問道,端詳著不遠處隱隱有蒙古士卒來往的關隘。
李芾從容回答:“獨松關分作三處,看似互為犄角,但是實際上對於人馬不多的蒙古韃子來說,卻起到了分兵之功效。蒙古韃子在這三處關隘的屯兵數量不會超過萬人,也就是說一處關口最多三千人,可是咱們後廂卻是萬人,遠遠多於其守軍,只要咱麼能夠奇正相輔,讓守關的蒙古韃子分不清到底是在何處進攻,甚至是不是隻是佯攻,然後尋到一處疏漏,就可以一拳直搗,一關突破,則三關盡破。”
伸手拍了拍李芾的肩膀,葉應武輕輕鬆了一口氣之後似笑非笑的說道:“叔章啊,你這樣做人可就不地道了,這不是剽竊某的主意麼。”
見到葉應武有心開玩笑,李芾也明白葉使君已經拿定了主意,當下裡學著葉應武經常做的動作聳了聳肩:“使君這可沒有辦法,您是用這一招在對付整個臨安的蒙古韃子,屬下借鑑一下,拿來對付獨松關的韃子,又有什麼錯呢,使君可不能冤枉好人。”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李叔章幾天不見,怎地越來越狡猾了。”葉應武頓時忍不住笑罵道,從山坡上小心翼翼的走下去,“那這獨松關就交給你們後廂了。”
李芾正色一拱手:“末將定不辱命。”
不過葉應武卻是頓住腳步:“某隻能給你兩天的時間,張弘範也不是睜眼瞎,雖然某相信長惜會盡量在蕭山那裡拖住蒙古韃子,但是並不代表張弘範會看不透眼前這個局,所以某估計一旦兩天拿不下獨松關,第三天早晨張弘範就會站在城頭和某打招呼了,你們要想清楚。”
李芾沉默了,不過片刻之後他還是毅然決然迎著葉應武的目光:“還請使君放心,對於鎮海軍後廂,末將有這個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