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的分開,俏臉就像火燒了一般,整個人埋進被子裡頭也不探。葉應武忍不住聳了聳肩,回頭看向含笑的陸婉言和綺琴,感慨一聲:
“這屋子裡面好大的醋味。”
陸婉言娉婷上前,俏臉含笑:“夫君你說什麼?”
不過葉應武並沒有被嚇到,而是壞笑著說道:“明天某就要南下常州了,今天咱們說什麼也得享受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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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將軍的住處,就在前面了。”細雨中一名耕夫指著前面隱隱約約的山巒,“山腳下便是,你們往前走不了多遠估計就能看見,這方圓五六里地也就他家住在這裡,很容易找的。”
葉應武點了點頭,招呼一聲,上百百戰都騎兵在春雨中泥濘的道路上已經很是擁擠,中間還拱衛著一輛馬車,更是招人矚目,如果不是周圍少有人煙,再加上六扇門已經派出密探沿途護送,恐怕皇城司非得嗅到什麼味道不可。
那名耕夫有些奇怪的回頭看著馬車隊消失在煙雨中,忍不住輕輕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這位王將軍倒是一個好人,只是可惜這麼多年來一直憋屈在這裡,這一次若是朝廷開眼了,那就謝天謝地了。”
只不過葉應武卻是聽不見耕夫的自語,倒是有些詫異的看向前方,青山隱隱,一座頗為精緻的別院就坐落在山腳下,漸漸從風雨中顯露出身形,倒還真的是很好找。不得不說這位王安節王將軍挺會找地方,也難怪王安鶴一直掛念著這裡。
“四時風景俱好,所以那位王將軍又把這座別院稱作‘四時堂’。”郭昶在一側緊緊跟著葉應武。
四食堂?!葉應武一怔,旋即自嘲的一笑,沒想到回來大半年了,竟然還沒來有的會想起大學的那些美好和慘痛的記憶,古人又哪裡來的食堂。不過王安節起的這個名字,倒是很好的概括了周圍的景色。
別院已經在近前,葉應武一把拽住馬韁,上百百戰都騎兵也是肅然止步,即使是在風雨中依舊整齊劃一。站在別院門口的一名中年男子素衣麻袍、只是用布巾挽了散發,獨自一人站在那裡,看上去既不像是超凡脫俗的隱士,又不像是入世頗深的文武官員。
只不過當中年男子看到百戰都騎兵肅然的軍容時,還是下意識的挺直身姿,多年軍旅生涯在身上留下來的深刻難以磨滅的痕跡顯露無疑,上前鄭重的一拱手:“常州廂軍兵馬都統制王安節,參見葉使君。”
葉應武笑著拱手還禮:“讓主人在風雨中相迎,本來就是遠烈失禮,更何況王將軍是惠孃的伯父,也應當是遠烈的長輩,何必如此恭敬。”
不料王安節卻是很平淡的答道:“雖然王某添為使君之長輩,不過那是在此門之後,入我王家此門之前,便是在世俗當中,既然身在世俗,自當按照世人禮節,使君貴為我大宋沿江制置大使,官銜品秩都在末將之上,自然當得起末將出門見禮。”
對於這個一絲不苟的王安節,葉應武微微一怔,旋即苦笑道:“好好好,便依你,不知道現在某可否進去,行晚輩之禮?”
王安節點了點頭,看向天武軍騎兵的目光之中,閃現出來羨慕和敬佩的神色:“這些可便是使君賴以縱橫的天武軍將士?當真是雄兵,如此氣勢,也難怪蒙古韃子丟盔棄甲,成就襄陽大捷。”
對於惠娘這個素未謀面的二伯,葉應武還沒有琢磨透他是怎麼樣的性格,不過王安節在歷史上也算是留下名字的,履行自己的責任,和常州共存亡。所以對於人才一直捉襟見肘的葉應武來說,這麼一個便宜二伯,最好能夠拉到自己這邊來。
之前六扇門送來的訊息上寫得很清楚,王安節雖然身為常州廂軍都統制,但是一直被賈似道一黨的知州趙汝鑑所排斥,一氣之下王安節便在城外修建了這座別院,做起了近乎與世隔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