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菸蒂,話我也不多說了,我們王家對義新社的幫助,你也不是不知道。這次吃了我們多少地盤,吐出來八成,剩下的就當是你們的辛苦費。”王國懷看著光頭青年說道。其實心裡憋屈得很,義新社以前很聽王家的話的,沒想到這次反咬一口,而且咬得還是最兇狠的一口,直接吞了大半王家的地盤,王家的潰散,幾乎就是義新社一手促成的。
光頭青年摩挲著自己手裡的銀sè戒指,朝小弟招手,要過來一根菸點上,深吸一口,吐出一個菸圈,這才慢條斯理地道:“懷哥,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你也知道,我們義新社人越來越多,我的這些小弟都是要吃飯的,地盤不夠用,當然只能借用下懷哥的了。誰不知道懷哥在江湖上是最講義氣的。”
“你的小弟要吃飯,難道我的小弟就不要吃飯嗎?”王國懷依然在強忍著怒氣。
“懷哥,你別開玩笑了,看看你身後的這些小弟,才這麼幾個,加起來有二十個沒有?他們能吃多少,要那麼多地盤幹什麼?而且懷哥不是還有幾個地盤嗎?我們義新社看在當年懷哥幫我們度過難關的份上,也沒有一併借去,我想足夠懷哥養活這群小弟了。”光頭青年不急不緩地說道,接著吞雲吐霧。
“那幾個地盤,恐怕只能養幾隻jī吧?”王國懷冷笑,別看光頭青年說得光明正大,要是那些剩下的地盤也是油水非常足的地方,義新社會放過?
光頭青年已經把一根菸chōu完,而菸蒂並沒有丟掉,而是被他小心翼翼地裝進了一個從身上掏出來的銀sè小盒子裡,他因為喜歡收藏菸蒂,所以才有菸蒂這個外號。
將銀sè小盒子重新妥善放好,菸蒂摩挲著手指上的銀sè戒指,臉上的表情已經有些不耐了:“懷哥,實話跟你說一句吧,你已經不是二十年前的懷哥了,我哥也不是二十年前的他了。他現在是義新社的老大,手底下有幾千個小弟。你們王家還剩下什麼?小貓兩三隻?你現在能叫來一百個小弟嗎?知不知道江湖上的人已經把你忘記了,你還是退休吧!”
“這是你哥的原話?”王國懷神sè一冷,同時制止了身後那十幾個義憤填膺的忠心小弟。
“沒錯,是我哥說的。懷哥,你已經老了,退休吧!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別臨到老了還不安寧,要是一把老骨頭了,臨到老了還沒人送終……”
“閉嘴!”王國懷忽然重重地一拍桌子,從座位上站起來,臉上滿是狂暴的怒容。他就只有一個兒子,要是有人敢對他的兒子下手的話,他絕對會讓這個人生死不如,哪怕拼上他的老命也在所不惜。
光頭青年不為所動:“懷哥,你衝我兇沒用,我的這些小弟可缺乏管教,他們從來不知道什麼是尊老敬幼,要是等下一不小心傷了你,那可就不好說了……”他說著話,身後幾十個小弟也配合地蠢蠢yù動起來。
王國懷也早過了熱血的年齡段,對菸蒂的挑釁視若無睹:“菸蒂,你走吧,我們沒什麼說的了。不過,你最好是回去告訴楊義天,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行,我會把你這句話帶到的。唉,來一趟也沒什麼意思,簡直是làng費時間。”菸蒂懶散地說道,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菸蒂是吧?麻煩等一下。”一個普通話的聲音響了起來,因為在場的人用的都是白話,所以這聲普通話聽起來尤其刺耳。
菸蒂一愣,對於普通話他也會說,而且還算很jīng通,當然聽懂了是什麼意思,轉過頭來,看著王國懷道:“懷哥,你怎麼教的小弟,你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