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解釋,〃呃,我的意思是我長得比女人還像女人啦,一些登徒子想輕薄我,所以我才搞得混身惡臭、髒兮兮的,那些人才不敢亂來。〃
這一席話有一半真一半假,一路女扮男裝的她的確是因為那張皮相太漂亮了,招致不少輕薄,但真相該說是她所託非人啦,差點讓人給非禮了!原本事先安排好的計劃,也全毀了。
〃那些登徒子大概全瞎了。〃
男子並非刻薄之人,但就他眼前所看到的,這個乳臭未乾的乞兒嗓音略尖,還以〃美〃來自我形容,就一個男子漢來說,他無法忍受。
〃你——你——〃晨懿咬牙指著他的臉,卻氣到說不下去。
好,這麼汙衊她,那就別怪她將他丟下,反正他看來壯得跟頭牛一樣,餓個幾頓看來也不會怎麼樣!
她倏地起身,〃哼,道不同不相為謀,就算乞丐也有自尊的,我不屑跟你同處在這洞穴裡!〃
晨懿快步的越過他身邊,但左手已從袖子裡拿出一包藥粉,一個刻意的踉蹌,她雙腳打結的跪跌在他身邊,左手往他的口鼻摀去,可沒想到這名粗獷男子動作極快,一手迅速扣住她的左手。
〃痛?〃她低呼一聲,連忙放掉手上的藥粉,這一招男人可沒有料到了,當那些白色粉末落下,他臉色一凜,猛地放手揮拂,但仍有粉末吸入口鼻。
〃你——〃一股暈眩襲來,男子一臉不敢相信的瞪著那雙黑眸透出狡黠之光,〃該死!〃他太輕敵了!瞬間,黑暗立即吞噬了他。
〃呼!〃晨懿眨眨驚惶的眼,大大的吐了口長氣,搓搓被他扣得發疼的左手。這男人的手勁還真大,反應也夠快,不過,這包***可是她交友滿天下才得來的好貨,只要讓人吸上一點點就會昏……
她柳眉突地一皺。等等,慘了!她忘了先吞一顆解藥,這會兒連自己也昏昏欲睡,完了,完了!她身子緊接著一晃,她忍著暈眩,急著要從懷裡掏出解藥來,但來不及了,下一秒,她立即昏厥過去,而且,還好巧不巧的就倒臥在這名粗獷的男人身上。
雨停了,繁密的葉子隨風輕顫,落下了更多的雨滴,但放晴的天空早已被一大片瑰麗的霞光渲染,已是黃昏時分。
男人皺眉醒來,深吸一口氣——
好臭!他難以置信的瞪著靠在他下巴,頭髮糾結骯髒的小頭。這小子!
他黑眸半眯,大手往小乞兒的衣領一抓,將對方從身上拎起,丟到早已熄滅的火堆旁,看著那些散落在身上及地上的粉末,他不敢再大意,屏住氣息的拍去,再退到上風處,不意外的,那個自作自受的小乞兒也在此時悠然轉醒。
〃噢?〃晨懿皺著眉頭,撫著發疼的後腦勺。怎麼這兒會疼呢?
她傻愣愣的坐起身,下意識的看著後面。原來剛剛是枕在一塊小石頭上,難怪會疼。
〃嚇!〃她猛地嚇了一跳,瞪著端坐在對面的男人,然後想起一切,她想也沒想的就起身要逃,但才跑一步,男人大腳惡意的一伸,她便跌了個狗吃屎,趴在地上,痛得呻吟。
真是的,她跟他顯然犯衝,才遇著沒一天,她就這兒疼、那兒疼的!
〃你迷昏我想劫財?〃男子冷冷的問。
〃我、我想要你的馬,我說了我要去軍營嘛。〃她揉著額頭跟鼻子,真疼。
他一挑濃眉,〃從軍前先大撈一筆?〃
〃我才不是去從軍的,哎呀,反正,我就算想當偷馬賊也當不成,拿**迷昏你是迷成了,還白痴的連自己也一起弄昏了,我就是什麼都做不好!〃
晨懿邊說邊偷瞄他,但他只是冷冷一瞥,毋需言語,就足以令人屏住呼吸。這個男人真的很冷酷耶!
她低著頭,稍稍以手指按壓眼角,讓眼泛淚光後,這才可憐兮兮的抬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