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手中的事情,就會變得被動!
“小姐,你上午便沒吃藥。這……”藕心有些遲疑地說,又求助地看了看劉夫人。
“既如此,你且回去。不過是一頓飯的工夫!何況這裡的人都扣著,清芷那兒又有杜鵑和畫眉瞧著,能有什麼!”劉夫人說著,又去問沈羿銘。“羿銘。你覺著呢?”
“母親說的是。”沈羿銘壓著心底的火,陪笑答道。
“那,樂容就先告退了。”林樂容說著,手遞給藕心。藕心忙扶著她起身,將斗篷披上。
“我去瞧瞧清芷。”沈羿銘也站起身來,卻不動,等著林樂容先走。
林樂容對沈羿銘清冷一笑,扶著藕心的手,向外走去。
沈羿銘緊跟其後,剛剛出了門口。便在林樂容身後低聲開口。
“樂容,清芷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林樂容愕然。
瞧方才沈羿銘的神情,還以為他鐵了心的要將這件事跟她牽扯在一起,卻沒想到,他竟然問出這話來。
林樂容對藕心使了個眼色。
藕心會意,放開林樂容,假意去欣賞院子裡的雪景。
“連對紅玉假意含情脈脈的事都做的出來,二爺不覺得。這話問的太直接了嗎?”林樂容譏諷道。
放在往常,她斷不會跟沈羿銘這樣說話。別說已知他的心思,就是不知道,她也會跟他之間。保持最適當的叔嫂關係。
沈羿銘不是沈羿晨,原本就不好親近。何況前世,他還曾跟沈羿風一起,對她的家人落井下石。
她不找他的麻煩。是因還沒有這個工夫和精力!卻不想,他倒先找起她的麻煩來!
但今日,若不先壓服住沈羿銘。這事恐怕會多出許多波折。
眼看著春節臨近,若不速速料理了周清蘭,春節一到,大家都想過個樂呵年,難免有事也成了沒事。
待天氣漸漸暖和,周清芷也慢慢好起來,老夫人再有意不提,她的一番安排,就枉費了!
距家人出事只有那麼幾年,她不能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這府裡的幾個女人身上。
沈羿銘聽了林樂容的話,眼底閃過一絲憤怒,卻很快被燒灼的痛取代。
“我倒希望是你乾的!那樣,我會覺得,你心裡還是有一絲在意我!”沈羿銘咬牙低語。
所以,即便不是我做的,你也想變成是我嗎?
林樂容的話,差點兒脫口而出,卻被她瞬間抑制住了。
沈羿銘現在正在火頭上,腦筋也不清不楚,她若激怒了他,反倒對自己無益。說不準會讓他狗急跳牆,想出更多的辦法來。即便害不了她,也會把事情攪亂。
既然,他都能為了陷害她,不惜對紅玉假意用情,她為何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林樂容低下頭,假意不敢跟沈羿銘的雙眸對視,身子也輕輕晃了晃。
“樂容!”沈羿銘下意識地伸手要扶她,林樂容早有準備,往旁邊輕輕一躲,去叫藕心。
藕心聽見,忙幾步上前,扶住林樂容。
“小姐,你怎麼樣?”藕心急急地說。
“無事!”林樂容面露悲慼之色,卻不再去看沈羿銘。“我有些頭暈,扶我回去吧!”
“是!”藕心答應著,對沈羿銘微微行禮,扶著林樂容,慢慢走著。
直到走出很遠,林樂容依然能感覺出沈羿銘的目光,牢牢地盯著她的背影,不由得暗暗咬牙。
這場戲唱不唱的下去,沈羿銘的態度,非常重要,她只能暫時與他周旋。
沈羿銘的院子,離大家的住處本就不近,林樂容雖是裝病,但長久不出來,待走回去,也累的很。
藕心忙一邊吩咐擺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