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外和東莊的劉員外,兩人非常要好,因此,一聽說劉員外派來接他的人走了,便忙說:“人家要是沒急事,怎麼會派人來接我呢,你怎麼隨便給扣發走了?快!叫家人套車,我馬上就去東莊看看。”
柳剛說聲:“是!”馬上下樓吩咐家人準備車輛,伺候柳老員外外出。
老員外臨走前囑咐兒子說:“我把這個不爭氣的丫頭交給你了,我一會兒就回來。她的醜事,問你母親吧!”說完,一甩袖子就走了。
銀環小姐哭得泣不成聲,柳老夫人也哭得淚流滿面,著急地說:“這可怎辦呀?”
柳剛忙說:“娘啊!您先彆著急,孩兒有個法子。”
“什麼法子?”
“顧媽媽哪?”
“哎,我在這裡。”顧媽媽是銀環小姐的奶孃。小姐從小吃她的乳汁長大,因此十分親近。
“顧媽媽,您趕快給我妹妹打點一些衣物和金銀細軟,然後,您就帶著她快離開家。”
顧媽媽吃驚地問:“上哪兒去?”
柳剛回答道:“不管是投您的親戚,還是投我們家的親戚,出去暫躲一時。因我爹爹現在正在氣頭上,等過上三個月,五個月的,待我爹爹氣消了,我再派人把你們娘倆接回來。”
顧媽媽一聽,這個辦法還行,眼下也只有這麼辦了。柳老夫人也破啼為笑,急忙幫著顧媽媽開啟小姐的箱子和衣櫃,把金銀細軟和衣物穿戴,包了一大包袱,準備讓小姐和顧媽媽帶走。
銀環小姐一聽說要跟乳孃顧媽媽一齊逃奔在外,去投親靠友,便痛哭流涕地對母親說道:“娘!孩兒走了。”
說完,這母女倆又是抱頭大哭。哭了一會兒,柳老夫人強忍著悲痛,說道:“去吧,去吧!投奔親戚家住些日子,等你爹消了氣,我再派人把你接回來。”
老夫人說完,顧媽媽便領著小姐,急匆匆地從後門走了。
姑娘走後,老太太就問兒子柳剛:“你把你妹妹和顧媽媽都打發走了,你爹爹一會兒回來,這可怎麼交待呀?”
“娘啊,不要緊,孩兒自有法子。”柳剛把眾家人都喚了來,大聲說道:“你們把咱們家那條大黑狗勒死,再把我妹妹的紅襖、綠褲子給它穿上,放到後花園的澆花井邊,別忘了在狗腰上墜塊大石頭。然後,你們大夥就藏在後花園門的兩旁,再派兩個放哨的,大門一個,二門一個。只要見我爹爹一回來,你就給我送個信。等到我喊:我妹妹投井了!你們就邊哭邊喊,邊往澆花井旁跑!這時,我大聲吆喝你們
趕快下井打撈。我爹爹的脾氣你們是知道的,他非得讓你們填井不可!你們乘機把井填滿,這事就算暫時妥善地解決了。我爹爹也就消了他那一口氣了,你們也就沒事了。”
老夫人一聽,嗯喲!我這兒子算把他爹爹的脾氣摸透了,忙說:“行,行,就這麼辦吧!”
眾家人按照柳剛的安排,把看家的大黑狗勒死,並給它穿上紅祆綠褲子,腰上還拴了一塊大石頭,放在後花園的澆花井邊。然後,大家全都隱藏好,專等老員外回來。
其實,東莊的劉員外,根本就沒派人來接他,這是柳剛故意把他爹支走的。柳老員外到了劉員外家一問,沒啥事,他就趕緊地返回來了。車一到大門口,大門口放哨的家人就看見了,故意提高嗓門喊:“員外爺,您回來了?”
“嗯!回來了。”老員外心裡想,家人幹嘛這樣大聲喊哪?便又氣鼓鼓地直奔二門走去。
二門放哨的家人,早已聽到大門口放哨家人的喊聲了,只是還沒有看見老員外的身影,不敢瞎喊。現在已經看見老員外走來了,老遠就喊開了:“員外爺,您網來了,路上辛苦!路上辛苦!快回屋歇息歇息吧。”故意還多說了兩句,好給柳公子報信。
“嗯!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