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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紅衣主教很快抬起頭來,急忙問道。這說明他對伯爵奉命去執行的這項任務有多麼重視。
“不錯,”羅什福爾答道,“閣下指出的那兩所房子裡,的確住過一個二十六至二十八歲的女人,一個三十五至四十歲的男人,一個住了四天,另一個住了五天,女的昨天夜裡離開的,男的是今天早上。”
“正是他們!”紅衣主教看一眼牆上的掛鐘說道,“現在去追來不及啦:伯爵夫人已到圖爾,公爵已到布洛內。要找到他們得去倫敦。”
“閣下有何吩咐?”
“對所發生的事情守口如瓶;絕對保證王后的安全,不要讓她知道我們已經瞭解她的秘密;讓她以為我們正在追查一樁普通的陰謀;叫掌璽大臣賽基埃來見我。”
“那個人閣下把他怎樣了?”
“哪個人?”紅衣主教問道。
“那個波那瑟。”
“我已儘可能安排好啦,把他安插到他妻子身邊做密探。”
羅什福爾承認主子手段高強,自己望塵莫及,鞠一躬,退了出去。
剩下一個人之後,紅衣主教重新坐下,提筆修書一封,在封口加蓋了自己的私章,然後搖鈴,第四次叫軍官進來。
“給我把維特萊叫來,”他說道,“告訴他作好旅行的準備。”
不一會兒,他需要的人站在了他面前,穿著馬靴,上了馬剌。
“維特萊,”他說道,“您快馬加鞭趕到倫敦去,途中不得有片刻停留。您把這封信交給米拉迪。這是一張兩百比斯托爾的支票,您去找我的司庫,叫他付現金給您。如果您能在六天之內返回這裡,出色完成我交給的任務,還可以拿到這麼多錢。”
信差二話沒說,鞠一躬,接過信和兩百比斯托爾的支票,就退出來。
那封信的內容是:
米拉迪:
去參加白金漢公爵最近要出席的舞會。他的緊
身上衣上綴有十二粒鑽石墜子,設法接近他,剪下兩粒。
兩粒墜子弄到手之後,立即通知我。
全書 第十五章 法官和軍人
這些事情發生的第二天,阿託斯還是沒有蹤影。達達尼昂和波託斯把他失蹤的訊息通知了特雷維爾先生。
阿拉米斯本來就請了五天假,去了盧昂,據說是處理家事。
特雷維爾先生如同手下士兵們的兄長。最低等和最不起眼計程車兵,只要穿上火槍隊隊服,就肯定能得到這位隊長兄長般的幫助和支援。
因此他一得到阿託斯失蹤的訊息,就立刻去找刑事總監。找來了紅十字警察分局局長,從陸續得到的訊息瞭解到,阿託斯暫時被關押在主教堡監獄。
阿託斯經受了層層審訊,凡是我們所見波那瑟經受過的,他都經受過。
我們目睹過這兩個在押犯對質的情形。在那之前,阿託斯一直守口如瓶,擔心達達尼昂沒有足夠的時間;等到對質之後,他就宣告自己是阿託斯,不是達達尼昂。
他還補充說:他既不認識波那瑟先生,也不認識波那瑟夫人,從來沒有同他們之中任何一個講過話;他晚上十點鐘光景去看望他的朋友達達尼昂先生,在這之前他一直待在特雷維爾先生那裡,是在那裡吃的晚飯,有二十個人可以證明這一事實。他隨後列舉了好幾個地位顯赫的紳士的姓名,其中有拉特雷穆耶公爵。
第二位獄吏和頭一位獄吏一樣,聽了這位火槍手簡單而堅定的陳述,感到不知所措。本來他想報復一下這個火槍手;司法人員總想對軍人施展一點報復手段的。可是,一聽到特雷維爾和拉特雷穆耶公爵這兩個名字,他就感到需要三思而行。
於是,阿託斯被送給紅衣主教發落,不巧紅衣主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