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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馬賊都站在原地不敢妄動,他們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直到一個沙啞地聲音從一旁的茶攤傳來:「你們把人放了,先離去吧。」
那聲音很難聽,就像是磨盤摩擦發出來的吱呀聲,聽起來像是一個老人。
眾人的視線一齊看了過去。
那是一個坐在茶攤子裡的灰衣人,她將一柄黑劍放在了桌上,拿起一隻碗來,倒著水。
倒水的聲音在安靜的街道上顯得異常明顯。
那灰衣人帶著一個斗笠,分不清是男是女,直到她說話,所有人才是注意到了這個從一開始就一直坐在這裡喝水的人。
她沒有再看著馬賊而是看向馬賊之中的那個看診的女子。
「那邊的那個小姑娘,我救了你,你可以教我行醫嗎?」
女子的眼睛呆呆地從地上的刀上移開,剛才她還想著用那柄刀自我了斷。
結巴著問道:「老,老先生,您,您說什麼?」
灰衣人輕和地笑道:「我說,我救了你,你可以教老夫行醫嗎?」
女子的眼眶微紅,抽了一下鼻子:「可,可以的,我們家的醫術可以外傳的。」
「好。」灰衣人喝了一口水,拱手說道:「那老夫就多謝小姑娘了。」
說完看向那一眾馬賊:「你們還不離開?」
「啊!」半跪在那的馬賊頭子哀嚎了一聲,怒視著灰衣人吼道:「給我殺了他!」
一眾馬賊在沒有猶豫,不過是一個人而已。
舉著刀就要衝上去。
那個灰衣人果然不是常人,霍去病的眼前一亮叫到:「老先生,您只要托住片刻就好,在下的弟兄要不了多久就會到。」
「哼。」輕哼了一聲,灰衣人放下了碗:「用不到你這個沒用的小子說。」
霍去病一嗆,苦笑了一下,我怎麼就是沒用了?
但是隨後他才知,和那灰衣人比起來,自己還真是沒用的。
馬賊呼嘯著一擁而上,手中的刀森寒,那陣勢若是常人恐怕都不敢動。
而灰衣人這才悠哉地拿起了自己手邊的那根黑棍。
手放在了一頭。
「咔。」
一聲輕響,黑棍一樣的劍抽出,劍影恍若極光在那眾人之中一掠而過。
還沒有等任何人看到什麼,那劍就已經重新歸入了劍鞘之中。
數十個馬賊頓在原地,時間就像是被定格了一般。
一息之後,劍風才是吹過,下一刻所有的馬賊的手腕上崩開了一條血線。
灰衣人坐在原地,頭頂的斗笠被風吹起了一些,露出了她的面目。
看到那人的模樣,在場的人卻都是呆住了。
那哪裡是一個老人,根本就是一個絕美的年輕女子。
大概是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那士兵的身上已經是傷痕累累眼看是要支援不住了。
霍去病也是去喘吁吁地佇著劍,身上也有幾道傷口,並不致命,不過已經足夠影響他的行動了。
此時的他已經殺死了最開始抓住了那看診的女子的兩個馬賊,把那女子護在身後。
女子看著滿地的死人沒有向尋常的女子一樣驚慌失措,雖然也是臉色蒼白,但是依舊勉力保持著鎮定。
一眾馬賊則是將他們死死圍住,見兩人已經沒有了反抗的力氣,馬賊的頭子黑著臉呼嘯了一聲。
所有的馬賊都停了下來,將三個人圍死在茶攤之前。
馬賊緩緩分開了一條道路,讓那馬賊頭子走了進來,馬賊頭子的臉色很難看,騎在馬上。
這兩個漢人先是讓他在手下面前丟了臉,隨後又殺死了他們十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