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冒犯了將軍,今日是來道歉的。」說著貂蟬從自己的腰上取下了一個東西,那是一個布人。
那布人的模樣倒是讓呂布一愣。
做的也是一個將軍,不同於呂布的那一個,做的倒是精巧。但是也有七分相似,看得出是用了心的。
「布人在我家鄉是有保佑平安之意,非是貴重,還望將軍收下。」
將布人交到了呂布的手中,貂蟬低了低頭。
「小女子先告辭了。」
說完,就順著街道離開。
呂布沒有說什麼,拿著手中的布人,保佑平安之意。
他低下頭看了看手中的布人。
故妻也喜歡做這些玩意,那時候他讓她少做一些,她只是笑著說這是保佑平安的,還教玲綺做。
「爹要平安回來。」
想起玲綺送給自己布人時說的話,呂布抬了一些眉頭。
這布人能保什麼平安,他拿著手中的布人,最後嘆了口氣,收進了自己的懷裡,算是收下了。
······
從山上回來,諸葛亮便送諸葛英去休息去了,諸葛均去準備晚飯。
顧楠坐在堂前煮藥,藥需要煮上一段時間。等到晚飯時,諸葛英醒來,應該剛好就能喝了。
扇子扇著爐火,使得火焰翻動,有時,一兩點火星飛出,在夜裡將爐壁照亮。
爐中飄散出薄煙,半籠著院子裡,帶著藥香。
「師傅。」身後傳來了玲綺的聲音,顧楠回頭看去。
還沒反應過來,玲綺就將一束花戴在了她的頭上。
看著白色的花瓣貼著她微呆的臉龐,女孩笑了一下。
顧楠的臉色一紅,無奈地伸手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學會戲弄師傅了?」
說完,正準備將花束取下,走廊上傳來一陣腳步聲。
是諸葛亮走了過來。
顧楠扭過頭隨意地問道:「小英睡著了嗎?」
「嗯,睡著了。」
諸葛亮應了一聲,看向顧楠,見她帶著一朵花。
先是一愣,隨後臉上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片刻後才說道。
「顧先生這樣,是挺好看的。」
······
沉著臉將花束取了下來,顧楠鬱悶地低頭煮藥。
諸葛亮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摸了摸頭,也坐了下來。
三人之間一時無聲。
「小亮。」顧楠輕扇著藥壺下的爐火,出聲說道。
「嗯?」諸葛亮正仰著頭看著夜色,聽到顧楠的聲音應了一聲。
「如果你將出山,出山之後,你欲去何處?」
房中的燈亮著,薄薄的窗紗上投著一個倩影。從窗外看去,那倩影低著頭似乎在看著什麼。
房間裡,貂蟬坐在窗邊,窗旁的桌上攤著一副畫卷。
她少時被王允收養,被教以歌舞樂畫,也得以有機會讀書。她不才,讀不懂學說,但她很喜歡讀詩詞樂賦。
每讀至深處,就總嚮往那些詩才爛漫之人,遊山過水,一花一木一草一石都可為詩,都可寄情述懷。
所以她少時便想自己能相遇一個書生,那書生是一個遊人,背一個行囊,帶一個斗笠,遊山過水,直到與她相見。
她身前的畫捲上,畫著的就是一個背著書箱的白衣書生,書生帶著一個斗笠,是沒有畫上面貌。
因為她想了很久,也不知道那人該是一個什麼樣貌,是俊美,是平常,還是容貌不揚。她是想不出來,所以只想等到遇見那人時,再將他的樣貌畫上去。
如今看來,是沒有能畫上去的機會了。
「你該是個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