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這個“親子灌籃大賽”她和蔓蔓連參加的資格都沒有。這是蔓蔓第一次參加這個專案……葉琉璃忘不掉去年,那時候的謝蔓蔓和自己一起坐在觀眾席裡,眼神裡流露出的嚮往表情。
終於……在幼稚園的最後一年,有人帶著蔓蔓走進這個專案,並高高地將她舉過自己的頭頂。
“耶!”隨著這樣一聲,謝蔓蔓又一次將一個紅色的小皮球投進了籃筐。在這個皮球之後,謝蔓蔓和程銓的組合正式打破了去年由一對體操愛好者的父子創造的記錄。
葉琉璃的心情也跟著激動起來——其實,這樣的比賽即使勝利了,也只能得到幼稚園為孩子們準備的小禮物而已,或者是幾個洋娃娃,或者是一部模型汽車,甚至可能只是兩個水果布丁。但是,葉琉璃還是忍不住為蔓蔓和程銓高興。
“真厲害……女兒真厲害!”葉琉璃忍不住這般喃喃著,整個人顯得有些激動。
葉琉璃這話剛說完,就聽著身邊坐著的楊豔用一種不鹹不淡的聲音說了一句:“嗯,果然是我們謝家的孩子,動作挺靈活的。”
只這樣一句,葉琉璃忽然感覺有一桶冷水從她頭上直直地澆下去,讓她心底的快樂和雀躍都跟著消散了。
“說真的,小璃啊,你真不懂事……一日為夫,終身為夫,一日為父,終身為父。怎麼說,那丫頭都是我們謝家的孩子,你現在不幫我們羽蔣,若真遇到了什麼事情,羽蔣如果欠了債,我們謝家如果欠了錢,別人也是會算到那丫頭頭上的!畢竟她可是我們謝家的血脈啊!”楊豔轉過身來,居然用一副十分語重心長的語氣和葉琉璃說話,彷彿是真的是真心為葉琉璃和謝蔓蔓考慮一般。
葉琉璃的眼神頓時冷了下來。
眼底的雀躍和興奮隨著熱度從她的眼睛裡消失,葉琉璃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多麼不明事理的人。很多時候,葉琉璃也願意客客氣氣的,不讓自己和任何人的關係進入那種難以補救的糟糕境地裡。
但是,凡是人都是有軟肋的!
謝蔓蔓就是葉琉璃的軟肋,現在程銓也是她葉琉璃的軟肋……你若對她葉琉璃不利,沒關係,只要不是太過分,她可以忍耐。但是,楊豔這樣的話,卻讓葉琉璃感覺那種發自腳底的憤怒。
“楊豔,你不覺得自己打自己耳光實在很可笑嗎?”這是葉琉璃這樣直露露地叫楊豔的名字,不管多麼過分,楊豔畢竟是葉琉璃的長輩,直呼長輩的名字,在中國是很不敬的行為。但是,當一個長輩連最起碼的自尊都不要的時候,葉琉璃實在不知道這樣的長輩還有什麼可尊重的。
“葉琉璃,你什麼意思?”楊豔紅著臉,眼睛裡也發著火,直直地瞪了回去。
葉琉璃淡淡一笑,在極盡的憤怒直呼,她的語氣卻漸漸變得十分平和:“我記得你不止一次說蔓蔓是……賠針貨,根本算不上謝家的血脈?”
楊豔愣了愣,自然也想起這些話確實是自己說的。可是,這又如何……自己說過又如何?
“呵呵……那現在,你們有麻煩了,又說她是你們謝家的血脈了?”葉琉璃朝著楊豔冷冷地開口,每一個字都帶著淡淡的諷刺。
“我……”楊豔還想說什麼,卻猛然感覺到一股壓力。
這種壓力讓楊豔猛然間覺得自己的身體被束縛了一般,整個人杵在那裡,居然忘記了如何去動一般,嘴唇也只能顫抖著,卻是發不出聲音來。
然而,更讓楊豔不能忍受的是,給她這種壓迫感覺的不是別人,卻是自己一直看不起的葉琉璃。此刻,葉琉璃便是用一種冷漠卻帶著強大攻勢的眼神看著自己,她的身體和臉一點點地向自己靠近,彷彿有一塊巨大的石頭,也隨著葉琉璃的臉一起向她壓了過來。
一個人的氣質,原來可以改變這麼多。
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