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走升上蟒原那條路,也沒有走女人口中的另一條路,而是走中間這一條,路面略顯荒蕪。
“啊!”
聽到一聲痛叫,黑山趕緊用手護住屁股,皮鞭如約而至,抽在手心上。扭轉身怒視著她,無奈說道:
“你要打壞了可賣不上什麼好價錢!”
“不打你才怪,你看看我的眼!”
女人用手一指眼睛,同樣氣得不行。走了一段路,爛泥乾結,每撕下來一塊兒,她痛得就會抽他一鞭子。
那雙美麗的大眼睛腫得厲害,當時他那幾重拳全打在她的眼眶上。不過自己也沒少捱揍,嘟囔著嘴回道:
“你怎麼不看看我的嘴?”
“別廢話,快走!”
二人繼續趕路,黑山不停左右偷瞄,發現這裡地形變得複雜起來。
路旁時現小土丘,也多見小片蘆草叢,甚至有突起的土坎兒孤兀地矗立在荒野中。按照方位判斷,應該是蟒原與流沙溝的中間地帶。
“…嗯?有人來了!”
感知到很遠的地方有十幾團惡意,他急忙提醒一句,向一片蘆草叢後走去。
“回來,別耍花樣!”
她輕喝一聲,拽住了草藤。黑山扭頭看了一眼,不耐地說道:
“快過來,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剛藏好身形,約有二三十人從遠而近,又漸漸走遠。直到看不見人影,他們才重新回到大路上。女人一扯草藤,立即問道:
“你怎麼知道有人來?”
“我感覺很準的。”
“哦,是鳳族的人,我們得小心點兒,就在前面找地方休息。”
大日早已落下,不過原野上視線好,多趕了一段路。
但在這樣的曠野,能過夜的地方不好找。勉強尋到一個土丘,土丘後有塊茅草地。黑山壓根兒看不上,可真沒得選。
準備睡覺前,他吵吵著尿尿。這個女人不放心,在後面跟著。本來就不同意解草裙,她還調皮,時不時扯兩下。
沒辦法,誰讓成為她的俘虜了呢!轉身回去時,聽到一句命令,
“站那別動,不許回頭!”
不一會兒,他聽到水響,故意向前走兩步,嬌喝聲傳來,
“啊呀!誰叫你動了!”
“有東西咬我!”
“咬也不許動!”
這個女人幾乎是咬著牙說的,他暗暗得意,瞥見她在那裡蹭著腳丫子。
爛泥地一戰,她蟒皮底的鞋子不見蹤跡,只能赤著腳走路。
黑山盤算一下時間,趁她方便時逃跑,應該跑得掉。別看草藤拴住了手,他已適應,一直在暗暗使勁兒,迅速掙脫不是問題。
關鍵是夜明珠和螭龍鬚在她身上,一個是家族唯一紀念,一個關乎修行,他捨不得,否則剛剛就跑了。
腦中想過再打一場,可這個女人又狡猾又拼命,力氣還不小。萬一她跑回家,一切成空。多等兩天,離她家遠一點兒再動手不遲。
正想著,被踹到了茅草地上。女人用草藤綁住他的腿和腳,纏住全身,綁得結結實實。然後拿他當枕頭,枕在肚子上睡覺。
這倒沒什麼,黑山擔心的是野獸來襲,完全坐以待斃,不由求道:
“小阿姐,萬一有兇獸,我還可以出力,別綁那麼死。”
“放心,到時我自有辦法。”
這個女人回了一句,翻個身又站了起來。從皮袋子裡取出幾個草團,在他們四周放好,頓時傳來一股異樣的氣味。
接著她再次躺下,狠狠拍了他胸膛一下,怨道:
“都怪你,差點兒忘記了,老實睡覺。”
黑山算是明白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