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子反而猶豫起來,思索片刻,看了看陽曲的站位,道:
“之前與這位道友有些口舌,現誤會已消!”
“嗯…?”
陰陽先生扭轉頭剛要開口,陰離用手一指,大聲道:
“先生,這人就是黑山!”
黑山嚇了一大跳,腦海中陰陽先生和器子的惡意波動得厲害。無數道目光射來,知道自己身份已洩。
現在他就是清水池中的一尾鮮魚,只有比任何人跑得都快才行。
終於下定決心拼一把,卻見陰陽先生一揮衣袖,一團黑白氣凝如實質,疾速襲來。一旁的器子也已出手,兩隻玩偶彈射而出。
意念轉動,他要祭出盒子擋住這一擊。然而半途中,玩偶先後與黑白氣對沖,二人的攻擊竟然撞在一起。
“器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陰陽先生的臉瞬間陰沉,器子不卑不亢向前一步,拱手道:
“先生,器子不在,此人隨你處置。若在,須盡力護全。有人要他死,也有人要他活!”
“哼!是要他活麼?活著送命而已!況且今日,你能攔得住麼?”
二人同時一揮手,各自宗門的人紛紛亮出法寶。小姑奶奶稍微愣了下,取出鴛鴦刀飛到他側前方。
形勢變化太快,黑山有些蒙,但知道器子也沒安好心。最好雙方打起來,方便趁機跑路。
扭頭看向劍痕,這個閣主有些實力,關鍵時刻得出力,狂擠眼神示意。
結果起了反作用,劍痕扭扭捏捏,最後跨步上前,抬首道:
“啊…,陰陽先生,在下劍無痕。現今無人區開放,還是莫動干戈為好!”
“嗯…?哼!沒聽說過!”
陰陽先生看都沒看一眼,只盯著器子,似乎很生氣。
“劍氣無劍劍無痕,刀芒有刀刀不飛,刀不飛沒來麼?”
“哼!什麼劍無痕,什麼刀不飛,不知自己幾斤幾兩麼?有些水趟不得!”
陰陽教中走出一男一女,男的看著很正派,女的則鼻孔朝天,眼神斜視。
“見過陰腔陽調兩位大人,刀不飛死啦!”
“死得好呀,你還賴在這幹嘛,要我將你也送走麼?哼!”
原來是上一代陰陽使,黑山聽陰腔講話,覺得與小姑奶奶有的一比。不自覺離她們遠一些,真心不想招惹。
雙方目前只是對峙,從惡意判斷,至少這裡的煉器堂絕不是對手。
陰陽先生與器子之間應該有交情,一直有所顧慮,惡意波動劇烈。
“陰陽先生等一下!”
遠方傳來一聲大喊,散修們到了。梅譜揚著手打招呼,似乎很熟的樣子。湊近厚著臉皮笑嘻嘻,道:
“先生,我們與這位道友同入泛海心,先探索無人區打緊,有事以後再說,行不行?”
“哼!憑你們!”
輕蔑的眼神一閃,陰陽先生再次出手。祭出一顆寶珠,時而白時而黑,迅速向梅譜砸去。
寶珠冒著絲絲縷縷的黑白之氣,所過之處,竟被傳染一般,形成一個黑白孔道。
梅譜立馬坐在棋盤上,眉頭緊鎖,伸手欲折梅枝。突然一個人影閃出,探出右掌向前一拍,
“沒事兒!”
話音未落,右掌猛然生出一段玉掌,抵住寶珠。相持片刻,各自收手。
梅事開啟摺扇,輕輕扇動兩下,從手掌中扇飛幾縷黑白氣。淡淡道:
“陰陽先生,今日放人一馬,沒啥大事兒!”
“噢…?你是…?”
“梅事!”
“噢…,我知道了!你們是神差之中的有常在和無常在,有因無果。”
陰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