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接過來一看,每株生機草就是一束草,葉子十幾片,又細又密,簇在一起。
之前有見過不少,也吃過一次。既不補本源,又不補元氣,所以沒有收集。粗略估計約有一百多株,她還挺大方。
這下更讓他無語,怔怔看了半天,不禁問:
“你…,你來幹什麼?”
“能幹什麼,約你打一架!才聽說你的事兒,手很癢。”
刁蠻滿不在乎,有啥說啥。黑山想了一下,覺得不能和她打,下手輕吃虧,下死手不合適。剛要拒絕,卻見她將手放在嘴邊,聲音極低,
“傻蠻是涅盤境,不能燒!小心點兒,他隨時可能活過來!”
“好!”
一聽這話,他突然改變主意,決定與刁蠻好好打一場。
然而她眼珠轉半天,似乎在默默掂量著什麼,冷不丁冒出一句,
“不許用棺材!”
“可以!誰告訴你的?”
“快拿出來我看看,到底是什麼法寶把妖孽都拍怕啦!”
棺材一亮相,刁蠻立即用起蠻力,試圖搬動卻紋絲不動。氣得她踹了幾腳,最後一下用力過猛,反彈跌了個屁股墎兒。
她站起身,摸了又摸,敲了又敲,不解道:
“喲呵!還真別說,這東西倒不錯,哪兒找來的?不說啦,戰前準備開始了,你有空也去看看吧!”
“嗯,你怎麼對我這麼好?”
“切,妖精說你好玩得很,妖孽說你人不錯!我走啦!”
來也匆匆,去也帶風,望著刁蠻大咧咧身影,黑山很喜歡這種感覺。像極了老家風格,直來直去。
不過他明白,一旦確定傻蠻死掉,雖說私人恩怨,蠻族絕不會善罷甘休。
早晚被發現,但能瞞一時是一時。比如現在,或許都已知悉他與血寨的衝突,一團惡意在外徘徊良久。
這人很猶豫,又很膽小,卻也執著。從惡意大小判斷,與大凰水平相當,他無奈衝樓下喊道:
“道友,有事兒上來說吧!”
片刻之後,一個女人怯生生出現在樓梯口。約有十六七歲,扎個馬尾辮,剪個齊劉海。畏畏縮縮,探頭張望,未曾開口小臉通紅。
黑山一看就有些後悔,最不想和女人打交道。可叫人家上來,只得微微一笑,問:
“道友,如何稱呼?又有什麼事兒?”
“黑山道友,哦…,我這麼稱呼行麼?”
她的言語中透著一絲膽怯,站在樓梯處不敢上前。
“可以,隨意就好!”
“哦…,我叫毒血,我母親是…,是血毒仙子!”
毒血說著低下了頭,直直盯著自己的小白靴。
“啊…?”
驚得黑山張大了嘴,說不出的後悔。她母親居然是血毒仙子,死在他手裡,如今女兒找上門來。
雖有萬般理由,但畢竟殺人父母,真的無話可說。
沉默中,毒血猛地抬起頭,眼神變得堅定,囁嚅道:
“黑山道友,我此來不是為了報仇,只是…,只是想問問有沒有母親的遺物。”
“哦!”
淡淡應了一聲,黑山怔在原地。不記得血毒仙子還剩下什麼東西,只有那十二道血影和同歸於盡的死亡擁抱在腦子裡晃來晃去。
大凰輕輕上前,特意準備了一個乾坤袋遞過去。
“給,一條面紗,兩把仙劍!你今年多大啦?”
“我…,我今年十六啦!”
毒血的小手有些發抖,顫巍巍接過,別在腰際。
又是沉默半響,大凰眉頭緊鎖,輕嘆一聲,勸慰道:
“我當時在場,他也是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