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任何表情變化,但從她的語速中感覺到一種傲嬌姿態。黑山突然發現很多事情並不是想象的那樣,只得照做。
二人踏著棺材往北飛,他心裡很是忐忑不安。這個老屍沒事兒吐什麼屍氣?恰巧在眾人狩獵之前,她究竟想幹嘛?
“譁!譁!譁……”
淨潭入目,水聲入耳。在五子蓮塘最北端有一條瀑布和一座水潭。潭水漫溢,分別流向五片池塘。
黑山駕馭棺材懸停於瀑布前,發現這水潭其實就是一道狹長的緩衝地帶,潭水深不過頂,清澈澄淨。
“等等,我在棺材上脫衣服,然後你放我下去!”
冰冷的聲音傳入耳際,他大感錯愕,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講究,不由道:
“不用了吧?下去涮涮就好!”
“你穿著衣服洗澡啊,著什麼急呀,它還在小食塘呢!”
老屍扭動腰肢走到瀑布水流下方,仰起臉直接往嘴裡灌。過了一會兒,似乎覺得不過癮,回頭道:
“小黑,你過來,我站到棺材上或許會更好!”
她踩著棺材仰頭接水,瞬時灑出一片水花。黑山看了看,想起些什麼,問:
“老屍,這是什麼顏色?”
“切,黑色,時間久了都這樣,不影響下崽子!”
潔白偏粉看作白,紅色略黑視為黑,他很詫異。
忽然間明悟,原來老屍的世界不是現實世界,而是她心中的世界。親眼所見並非真實所見,而是想象得來,屍人眼中看到的世界會是什麼樣子呢?
他想說實話,也很想問個究竟,然而最終還是忍住了。
清理完畢,二人踏棺而行,順著老屍的指引直奔大食塘。
她沒有說謊,五子蓮就在水中央。屍氣果然是她吐的,相當於是一個領域,只不過老屍不會術法。
這個法寶會跑,跑得還飛快,黑山沒敢冒然接近,遠遠觀望。尋思該用什麼手段拿下它呢?
這時水下生出異變,蓮藕逐節消失,好像縮回五子蓮體內。
他皺眉思索,心想這樣也好,等它彙整合一體再動手,收穫一個完美的木系法寶。
然而五子蓮嗖的一下,瞬移一般出現在遠方,接著不停閃動,向著殺生塘逃竄。
簡直不要太快,黑山立馬緊追不捨,卻感覺被越拉越遠。一會兒工夫,它的惡意淡出腦海,不得不扭頭問道:
“老屍,往哪走?”
“這邊!”
小手指向西北,他調整方向疾速前行,心中思量該用什麼法寶。一番權衡,唯有地枝和黑網可用。
二人進入殺生塘,稍一靠近五子蓮,它即閃躍而去。別說收取,即使遠觀也僅僅看到一團綠影。
追逃之間,黑山感覺完全束手無策。好在老屍厲害,能夠感知五子蓮確切位置,不容它片刻得閒。
兩人一蓮在殺生塘裡兜來轉去,似乎玩起了捉迷藏。藏是藏不住,但也追不上。
殺生蓮瞬移沒有任何規律可循,忽東忽西,忽前忽後。他實在無計可施,將地枝投入塘中,接著繼續追,希望有個好運氣。
許久之後,這株蓮終於落入圈套,黑山心中大喜,意念轉動間地枝纏繞上去。
兩個木系法寶糾纏到一塊兒,他急忙撲過去想要幫著控場。然而還沒到近前,卻見殺生蓮一閃而逃,只餘幾截兒蓮藕被地枝死死纏住。
斷尾求生麼?這法寶似乎有了自我意識和決斷力。他來不及感慨,繼續往下追,揮手收起地枝,中途佈下另一處陷阱。
雖然大費周章,曲曲折折,他越想越興奮,高聲道:
“老屍,快往那邊吐屍氣,看看效果如何!”
用手指向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