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濺在了乾糧上。
喻青若嘆息一聲,頗為哀怨的看了看手上濡溼的乾糧,往地上一丟“算了,當做肥料了。”轉向方虔“就這麼幹等?”
方虔盯著那些被丟棄的乾糧,心不在焉地答“嗯,乾等。”
喻青若覺得那些乾糧平白無故遭了災,實在可惜得緊,也跟著看過去,卻見一隻小獸正卷著舌頭在吃那些東西。
喻青若玩心大起,她伸出手戳了戳它頭頂鬆軟的毛髮,又輕輕捏了捏它的耳朵。
那小獸惱了,抬頭咬下喻青若的大袖,吧唧吧唧嚼了幾下就吞下去了。
喻青若大窘,心裡想著早知如此,就該穿窄袖的衣裳。
方虔噗嗤一聲笑出聲,他含笑開口“饕餮,什麼時候淪落到吃衣裳了?”
那小獸一聽,猛地變大,形態也發生了變化。
在它變到兩三人高時,方虔又開口“你這回有事求我們,還用這招來嚇人?”
饕餮聽了這句話,如被放了氣一般,頓時癟了下去,不過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喻青若愕然,饕餮的原型並沒有完全顯現,不過也看得出是人面羊身,長得有些猙獰。
腳步聲伴著咀嚼的由遠及近,喻青若望向發聲處。
那是一個少年,他著一件妃色的直裾,外披一件純白的狐裘,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淺棕色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
他將吃的嚥下,挽住喻青若的手臂,聲音軟軟糯糯的“姐姐。”
喻青若瞄了一眼他的頭髮,尷尬地摸摸鼻子。
“姐姐,我不要吃的。他們說你醫術好,你就幫我看看嘛。”說著,張大嘴巴。
喻青若看到,饕餮的口腔內壁有幾處潰瘍,最大的如小指甲蓋大小。
喻青若知道,饕餮最愛吃,這個潰口在別人那裡不過小事,在他這裡就算是大事了。
饕餮委委屈屈地說“這都小半個月了還不見好,吃什麼都是一個味兒,又痛得很。我也去找了那些庸醫,一點用處都沒有。”
喻青若沉吟了一下,才道“你化作本體,我看看那潰口有多大。”
隨著一聲低沉壓抑的獸吼,饕餮化了原型。
他約有四五丈寬,兩三丈長,一丈多高,頭佔了整隻獸的十之八九,眼如銅鈴,嘴如鐵盆。
他張開大嘴,等著喻青若進去檢視。
喻青若有些駭住了,饕餮的本形和人形實在相差太多,可以說人形有多可愛,本形就有多猙獰。她咬了咬嘴唇上不存在的死皮,當做給自己壯膽。
方虔在這時候蹭了過來“我陪你進去。”
喻青若朝他感激地點點頭,邁步向饕餮口中走去。
饕餮大概是怕牙齒誤傷了喻青若,把舌頭伸了出來,讓他們順著他的舌頭走進去。
喻青若踏在饕餮的舌頭上,一股腥臭撲面而來,她聞得鼻涕險些流出來,忙用袖子捂住口鼻,才仔細看了饕餮的口腔。
饕餮的口腔中有好幾處潰口,最大的那一處有女子背部大小,白肉外翻,分外嚇人。只是這些個潰口有些奇怪,居然像極了燒傷。
喻青若心裡有了數,對身旁四處“揩油”的方虔說了句“出去了。”
喻青若出了饕餮的口腔,發現一襲新裳竟莫名其妙地破了好多個洞。
饕餮已變成人形,他看向喻青若,歉意地笑了笑。
喻青若摸摸鼻子,問道“這衣裳,怎麼會這樣?”
方虔解下自己的斗篷,遞給喻青若,同時解釋“饕餮的口唾能蝕了面板和衣裳。”
喻青若望著那件斗篷,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後乾笑兩聲“天冷,你穿著吧。”
方虔瞥了一眼喻青若,知道她出於男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