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真打算讓二少爺去參加大演武吧?”
統領默然,良久才低聲道:“阿威已經長大了。”
回命丹的功效確實不凡,吃下去不到半個時辰,秦威的內傷已經好了七成,雖然還未曾痊癒,卻也沒有了大礙,只要撐過白天的訓練,在晚上再吃下一顆丹藥,最晚明天這時候,所有的傷勢都會恢復如初。只是經過這一番延誤,天色已經大亮,費剛的要求卻是無論如何也完成不了了,不管是雷烈還是秦威,都已經做好了受罰捱餓的準備。
然而出乎預料,當他們回到營地的時候,迎接他們的卻不光是費剛,還包括了兩個老熟人。
“用不著奇怪,我們本來就是銳士營的人。”面容剛毅,卻偏偏透著一絲狡黠的青年笑吟吟地說道:“自我介紹一下,在下林海興,掛銳士營第一營百人長銜,這位沈敏,是在下的同袍。”銳士營共分十營,每營千人,百人長卻不止十個,那些功勳和實力足夠,卻因為種種原因無法公開露面,或者因為暫時沒有實缺而無法掌兵之人,同樣可以被任命為百人長,對內被稱作掛百人長銜,是每一座營地真正的隱性實力。
雷烈和秦威警惕地看著對方,卻都沒有說話。這兩人以銳士營成員的身份混入新訓營內,必定擔負著某種秘密的使命,如今卻對他們公開身份,顯然是有所圖謀,而按照常理,這樣的圖謀對他們兩人來說絕對會是一場天大的麻煩。但形勢比人強,他們如今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不管對方提出什麼要求,他們都沒有半點拒絕的本錢,唯一能做的,就是以靜制動,相機行事。
“兩位不必緊張,我們並沒有惡意,只是奉命來把這一次訓練的目的告知你們。”沈敏的年紀和林海興差不多,長得卻比後者富態了許多,面團團如同一個雜貨店老闆,一張臉上更是永遠帶著人畜無害的笑意:“此事雖然對別人來說兇險萬分,但以你們兩位的身手,想要達到目的卻並非難事,一旦成功,你們就是我銳士第一營的大功臣,到時候的封賞,絕對會超乎你們的想象。”
頓了一頓,接著道:“在此地待了這麼長時間,想必你們也知道,銳士營並非只有我們這一座營地,事實上,整個銳士營一萬多人,總共被分成了十座營盤,名號依次從第一到第十,但這個名號並非是固定的,每十年,所有營盤都會舉行一次比武,以排定新的座次,這次比武,就叫做大演武。”
“這種大演武決定的不僅僅是各營未來十年的名次,更是各所營盤在這十年裡的待遇和權力,”林海興接著說道:“第一名和第十名之間,光是拿到的軍費就相差近兩倍,其他的就更不用說了。但本年的大演武又有不同,大統領馬上就要奉調回京任職,唯一有希望接任的,只有第一營到第三營的統領,在這種情況下,誰能夠在大演武中勝出,絕對會在此事上極大地得分,而我們贏得這場比武的希望,就全寄託在你們身上了。”
銳士營的大演武原本也和其他軍中一樣,都是用的本營計程車卒和將官,但這些人卻絕對不是普通士卒能夠相比的,各種一擊必殺的技能和出手無情的信念,幾乎已經融入了他們的骨髓,動起手來自然不免會出現種種意外,有人死了,有人受傷,從此變成了殘廢,日積月累下,卻是讓十營之間的嫌隙越來越深。為了防止再加深矛盾,同時也是為了避免本營人員損失太大,從百年前起,大演武的參加人員就改成了臨時招收的死士。
所謂死士,就是隨時都準備送死之人。這些被以招募新兵的名義召集進來的武者,實際上充當的只是炮灰的角色,他們唯一的任務就是在殘酷的訓練中堅持下去,而後由十營在訓練中排名前三的新人來一場混戰,誰贏了,就可以幫助營地獲得更多的給養賞賜,甚至是種種保命的裝置和絕學。
這種大演武殘酷血腥之極,參加的三十名入選者中,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