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我不想聽,曉芙跟我回武當山好嗎?”
紀曉芙已經跪在蒲團之上,說道:“峨眉派是師傅的心血所寄,我怎麼置之不理啊?”
殷梨亭說道:“曉芙,我沒有說不讓你做峨眉掌門啊?你即便是嫁給我,你已經可以做峨眉掌門之位,只是你為何剃度?”
紀曉芙說道:“殷六俠,你是武當高足。我如果為峨眉掌門,又是你的妻子,於峨眉派來說,幾乎將峨眉至於武當派附庸的位置之上。而坐為你的妻子不能事事為你考慮,是為不忠,此事不能兩全。”
殷梨亭轉到紀曉芙的身前。雙手扶著紀曉芙的雙肩。說道:“能兩全,如何不能兩全。大不了我從此不回武當山,跟你在峨眉山生活,可好。”
紀曉芙心中一震,眼淚忍不住流下來。
殷梨亭此言,幾乎是拋棄的武當派而轉投峨眉派了。幾乎是入贅峨眉派。江湖上的人會如何看殷梨亭啊,背叛師門,入贅他派。這就意味著殷梨亭在江湖上所有的聲望都毀於一旦。人馬提起殷梨亭,都只會認為殷梨亭是一個沒出息的人。
而武當派向來行事,聲名為重,殷梨亭如果如此做,不僅僅是他自己的身軀,還將武當派至於天下笑柄的位置上。
當一個男人為紀曉芙犧牲到如此,紀曉芙如何能不感動?
紀曉芙睜開了眼睛,再次看著個恍如大男孩的男人,他已經在留短鬚了。緩緩的說道:“六哥,我不值得你這樣做。”
殷梨亭說道:“其實沒事的,大師兄對我師兄弟幾個很好的。我這麼做,他不過會生幾年氣。當我們有孩子了,帶孩子去見他,他就是再生氣,也沒法子了。”
紀曉芙知道事情那有那麼簡單啊。這種涉及師門傳承的事情,沒有一個門派會輕忽。特別是殷梨亭這樣門派中堅轉投他派。豈能不聞不問?
紀曉芙說道:“但是這樣不行。”紀曉芙凝神看著殷梨亭好像要將殷梨亭深深的刻在腦海裡面說道:“峨眉派雖然有男弟子,但都不成大器。峨眉派都依賴女弟子行走江湖。名聲最為重要。一般弟子雖然不禁婚嫁。但是一旦出嫁都為峨眉別傳,在峨眉派除名。師傅雖然沒有明確下令,但生前也有意讓峨眉下任掌門出家為尼,為得就是峨眉派的名聲著想。行走江湖難,身為女子行走江湖更難,身為女子門派的掌門更難。”
“女子天生要比男子弱勢。武功一途上,也沒有男子的前程廣大,這都是先天弱勢,但是誰都可以示弱,唯獨峨眉派掌門決計不可示弱。因為江湖之上風波險惡,身為峨眉派掌門如果不能為峨眉派眾多女子遮風擋雨的話,峨眉派要不了多久就會被吃的一絲不剩。”
殷梨亭想要說話,紀曉芙搶先說道:“六哥,身為峨眉派掌門要禁婚嫁之事,我可以無視。但是在峨眉我為掌門,門下弟子無令不從,而你如果在峨眉山之上,該有多尷尬。你會不快樂的。”
“而且你一旦轉投峨眉派,江湖上不知道要說出多少難聽是話。峨眉掌門身負峨眉清譽,我實在是輕忽不得。”
這殷梨亭怎麼不知道啊?
峨眉派本來在江湖上很是強勢,即便在滅絕師太的鎮壓之下,也有很多人都說峨眉派都是怨婦。而殷梨亭如果一轉投峨眉派,不知道多少江湖閒漢要說,峨眉派是**蕩婦了。
殷梨亭說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讓我怎麼辦?我已經放棄我所有一切了,你還讓我如何是好?”
紀曉芙恢復剛剛的冰冷,說道:“殷六俠你我今生有緣無份。”
殷梨亭沒有再說話,他知道紀曉芙主意已定,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腳下不穩,幾乎要摔倒在地。
殷梨亭一掌拍開門,看著遠方的天際,大喊一聲,發足狂奔,猶如瘋癲。
紀曉芙此時也淚流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