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正清從洗手間出來後,直接去了包廂,跟嶽樂打了聲招呼,拎著肖雲桐就走了。嶽樂趕緊出去,在洗手間裡找到呆若木雞的關常。
關常把頭埋在膝蓋裡,嗡嗡的說:“樂樂,我死定了。”
嶽樂把他的腦袋從膝蓋裡拎出來,看了看他的臉,說:“沒哭啊,以為你哭了呢。”
關常的臉比哭還難看,問:“肖正清會不會殺了我?”
“你怎麼他了?”嶽樂問。
關常說:“我也不知道啊,就叫了他一聲叔,他就生氣了。”
嶽樂笑了,說:“真的假的。”
關常叫了一聲,說:“我騙你幹嘛!”
嶽樂按住他,說:“別激動,我就問問。”
關常真要哭了,問:“樂樂,我該怎麼辦?”
嶽樂說:“給他道歉。”
關常說:“不接我電話。”
嶽樂說:“太不正常了,肖總不是這麼小氣的人。”
關常不說話了,今天的肖正清確實有些反常,肖正清不是小氣的人,更不是開不起玩笑的人,他到底怎麼了?
關常一夜沒睡,只要一閉上眼睛,就覺得有人會突然闖進來,一槍把他的頭給爆了。他關緊窗戶,把門反鎖,插上插銷,燈也不敢關,就這樣睜著眼睛躺了一夜。
第二天,他雙眼通紅的去了劇組,嶽樂嚇了一跳,說:“怎麼了?怎麼了?哭了一夜?”說完,把墨鏡摘下來,給關常戴上。
方漁也嚇了一跳,歉意的對關常說:“昨天是姐錯了。”
關常搖了搖頭,示意沒事,說:“方漁姐,沒事,不是你的原因。”他不想跟方漁多說什麼,話是他說的,怪方漁也於事無補。
嶽樂跟方漁對視一眼,方漁會意,拍了拍關常的肩膀,說:“我先去拍戲了,別難過了。”
等方漁走開了,嶽樂低聲問:“再給肖總打個電話。”
關常說:“早上起來就打了,沒接。”
嶽樂說:“那你有什麼打算。”
關常嘆了口氣,他昨晚一夜沒睡,想了挺多的,剛開始擔心小命不保,後來想開了,肖正清再混蛋,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背上一條人命。不過,肖家是不能去了,電視臺他也不願意再回去了,只能繼續跟著嶽樂幹。他首先得找到活幹,養活自己才行:“幫我接幾部戲吧。”
嶽樂也沒覺得意外,說:“拍完這部戲,我接下來要去兩部電影裡打醬油,不能跟你一起接電視劇了。你既然有這個打算,我讓楊曉輝多留意吧。不過,咱們工作室沒有多餘的資金投入進去,沒法帶資進組,你現在又沒什麼名氣。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新人在劇組裡不是太好混。”
關常說:“知道,劇本差不多就行,只要有戲拍就行,打醬油都沒關係。”嶽樂都能去電影裡打醬油,他一個新人怎麼就不能在電視劇裡打醬油了?“不過,最好不要有親熱戲。”關常又加了一點要求,他是徹底的怕了,倒不是擔心肖正清,而是被肖正清嚇得有心理陰影了,總感覺拍親熱戲的時候,肖正清會突然出現,黑著臉站在旁邊盯著他,他沒信心能演下去。
嶽樂說:“知道了,我來安排。別擔心,肖總說不定過幾天就消氣了。”
關常笑了笑,心裡酸酸的,昨天還好好的,帶著肖雲桐來探班,他還挺高興的,結果,一句話就翻臉,連個道歉的機會都不給。嶽樂說的對,不能什麼事情都靠別人,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看肖正清的臉色過日子,以前是沒有機會,只能在電視臺裡當個幼兒節目主持人,現在既然跳出來了,就沒有再回去的道理。
人得往前看啊,只要還活著,就不能自暴自棄。
他說:“謝謝你了,樂樂。”
嶽樂笑了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