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靜飛欣慰的笑著,側身站到了且靜庭旁邊,今天,是屬於風兒的。
正廳之中,已經擺好了香案,納南潁和李氏坐於主位,顧氏立於下首,如風牽著納南晴鈺,拜別父母。
以如風公主之尊,在向納南潁和李氏行禮時,只需要彎腰行大禮而不用跪地。行禮之時,如風看向納南潁,一雙眼睛滿是誠摯:“老將軍,多謝您,給了晴鈺的生命,才讓我有幸,茫茫人海中與他相遇。”深深的彎下腰去,納南潁匆忙還禮,看著如風扶起納南晴鈺,走向另一邊站著的顧氏,心頭有些複雜,不經意的瞟向人後站著的納南玉書,長子仍然是一臉平靜,可為什麼,自己卻覺得有些失落。
顧氏一雙眼睛已經哭得發紅,即使知道兒子會走向自己的幸福,可是這相依為命十幾年的寶貝要離開,終究是不捨得的。
納南晴鈺也哭得稀里嘩啦的,如風拉著納南晴鈺,雙膝一彎跪了下去。
旁邊納南潁臉色一變,噌地從椅子上站起,顧氏一驚,也跟著要跪下,如風雙手微託,就一股氣流阻著他跪不下來了。
納南晴鈺似乎也有些吃驚的看著她,如風對他安慰的一笑,握著他的手,拜下去。
“則會一拜,多謝爹,十月懷胎,給了晴鈺生命!”
“再一拜,多謝爹,十七年養育,讓晴鈺平安長大!”
“再一拜,多謝爹,將晴鈺教得這麼好,將他調教成這般至真至善的男子。”
“最後一拜,多謝爹,願意將晴鈺交給如風,讓我們有緣成為伴侶。從今往後,您是晴鈺的爹爹,也是我且如風的爹爹。”
顧氏淚流滿面,今日發生的一切,都超過他可以接受的範圍,他何德何能,可以擔此重禮,使勁的搖著頭,想要告訴小公主,他沒有將晴鈺照顧好,實際上這麼多年來,是晴鈺小小年紀就要照顧他,是他自己長大,他則會個父親的沒有盡到一個好父親的責任。可是哭泣得太厲害,沒有辦法說出一個字。
納南潁滿臉駭然,連忙阻止:“小公主,這於禮不符,更何況,內室身份卑微,怎能當此稱呼!”皇室嫡系,娶夫納侍,何曾叫過岳父母爹孃,能得一聲尊稱,已是莫大榮幸,怎麼能對一侍室,以這般重禮待之。
如風看著納南晴鈺上前扶住顧氏有些發顫的身軀,微微笑道:“我稱我夫的父親為爹,有何不妥,更何況,這個稱呼,我還沒叫過,為什麼不行?”
且靜苑笑出聲來,這丫頭倒是古靈精怪,她有父後,倒還真是沒用過爹這種民間的稱呼,當下揚聲道:“老將軍,你就別太較真了,只是一個稱呼,難道老將軍你還吝嗇的不給叫麼?”
太女殿下都發話了,別人還能說什麼。納南晴鈺把如風的手握得緊緊的,滿腔的愛意,幾乎就要控制不住,好想抱著她告訴她,他有多麼愛她,一天比一天更愛。
接下來,是新郎拜別平輩,走到納南玉書面前的時候,納南晴鈺是真心誠意的拜下去的,他知道,如果不是大哥給了機會,他永遠也不可能近得她身。
納南玉書略略頷首,在納南晴鈺向下一個兄弟行禮的時候,他抬眼看了看屋正中的小公主,正一臉笑意的,專注於納南晴鈺的一舉一動。忽然發現他在看她,淡淡的視線掃過來,納南玉書與她目光對上,卻在一瞬間,垂下了雙目。
寂行天悄悄的碰了碰秦簡,小聲說:“吃醋沒?”
秦簡看她一眼,輕扯嘴角:“我父親早就去了。”
寂行天愣住,
“所以,這種場面,只有晴鈺用得上。”還要用那種不快不慢的口吻補充。
寂行天忽然覺得,要重新認識秦簡了,看起來,要比他想像中還有搞笑天份。
總算一大圈兄弟姐妹都拜完了,如風開始有點理解納南潁為什麼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