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這麼覺得?”朱昔突然把目光對上了司空琴的眼睛,死死盯著。“你不覺的還有一個可能,只是我們都不敢想?”
“什麼意思?”司空琴朝後縮了縮,“別跟我打啞謎,朱昔,有話就直說。”
“我不知道。”朱昔仔細觀察著司空琴臉上的表情,但他心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看到什麼。是恍然大悟繼而恐懼?還是茫然不解?“我只是在胡猜。”
“快說,朱昔,別說一半。”
“降靈網。”朱昔兩手慢慢地合到一起。“這個名字……”
他話還沒說完,電話突然鈴聲大做。兩個人同時嚇了一跳,談話立刻中斷了。
“歐陽,一定是歐陽!可算打來了!”朱昔一把抓起電話,朝著電話吼起來,“歐陽,你跑哪兒去了?知不知道我們現在……”
“朱昔?”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熟悉的男人嗓音,“你在哪兒呢?現在還沒回家?”
“啊?”朱昔愣了,一時反應不過來,“是爸爸嗎?”
“嗯,再過幾天我們就要回去了。”電話那邊沒來由地嘆了一口氣,“你還在外邊是吧?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朱昔也嘆了一口氣,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失望。“有什麼事兒嗎?”
“我想讓你跟朱麗說兩句。這孩子不知道怎麼了,從上船以後就不怎麼聽話,每天都窩在自己房間裡,不管怎麼說她也不出來,連吃飯都有一頓沒一頓的。我連想進去看看都不行,她堅決不讓。我根本管不了她,她只聽你一個人的……”
“等等,爸爸!”朱昔的眉頭下意識地皺起來,一臉煩躁,“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兒,你能不能先別……”
電話那邊的聲音忽然變了,一個稚嫩甜脆的聲音傳出來:“喂,哥哥?”
“朱麗。”朱昔咳嗽了一下,清清嗓子。他知道現在想掛電話已經晚了,他只能想辦法儘快把朱麗打發好,別讓她跟自己一說半小時。“朱麗,你怎麼可以不聽爸爸的話?還不讓他進你的房間?”
“我才沒不聽話呢!是爸爸不聽我說。”朱麗非常不滿地小聲哼了一下,“我說了他不能進來,他進來,‘它’就不能呆了。”
“什麼‘它’?”朱昔下意識地反問了一句,然後立刻後悔了。憑他對朱麗的瞭解,這所謂的“它”多半是什麼不知道跟哪兒弄來的小動物。“好好,朱麗,我不管你為什麼不讓爸爸進房間,總之你無論如何也要出來吃飯。爸爸很擔心你,你懂嗎?”
“我知道,我也想吃飯啊,我肚子餓死了。可是姐姐她沒有我陪,一個人孤零零的待著,多可憐!”
“我的祖宗。”朱昔的頭開始隱隱作痛了,“朱麗,船上的服務員姐姐不用你陪,人家自己好好的。”
“才不是服務員呢!服務員沒有姐姐漂亮!”朱麗理直氣壯地提高聲音反駁朱昔,“哥,我跟你說,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姐姐!她人可好了,全身香噴噴的。爸爸每天光顧著跟他的朋友說話,只有姐姐每天都陪我,一直到我睡覺。她還告訴我好多以前你們……”
“別胡扯了,朱麗。”朱昔粗魯地打斷了她,“我現在很煩,沒時間也沒心情跟你說這些。總之你聽爸爸的話就對了,你在船上認識了什麼人,等我回去以後再跟我說,好不好?”
“哥哥……你怎麼也這樣?”朱麗的聲音弱下去了,“爸爸不理我,你也不理我是吧?好,我不跟你說了!”
朱昔還來不及說什麼,電話已經被切斷了。忙音代替了朱麗的聲音。
“見鬼,死小孩。”朱昔扣上電話,倒進椅子裡,長長吐了一口氣。司空琴突然發現,他變得愛嘆息了。最初見面時的銳氣似乎在一天天消失,他變得越來越頹喪。“毛病越來越多,在船上認識一個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