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啪”一聲,張寧馨抬手推開了虛掩著的門。
“奶奶……”金枝上前想要說,“三爺不在這裡。”只卻在抬眼的時候看到張寧馨怔在了原地,她連忙跟著湊了上前,這一看,金枝也跟著怔在了原地。
屋子裡,周子元放了手裡的筆,抬頭看了張寧馨,挑了挑唇角,微微一笑,柔聲道:“夫人來了?”
張寧馨一時間怔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由狠狠的瞪了身側的金枝一眼。
到得這時,金枝也知曉自己是上了周子元的當了。想了想,乾脆上前攙了張寧馨的手柔聲道:“奶奶進去說話吧,這天寒地凍,仔細病越發的重了。”話落使了眼色給身後的習秋。
習秋往後退了退帶了身後跟著的丫鬟婆子們無聲的退下。
張寧馨這才覺得身上有股淡淡的涼意,一低頭,才驚覺她竟然只著了件小襖便趕了出來。看著言笑吟吟立在那的周子元,只覺得無邊的委屈從心底生起,將她砌頭砌腦的淹沒,再也不控制不住眼裡的酸澀,眼一眨,淚水便似斷線的珠子,啪啪的落個不停。
“這是怎麼了?”周子元上前,將張寧馨擁在懷裡,一手抬了她的下頜一手輕輕的拂去她臉上的淚水,輕聲道:“快別哭了,仔細把臉給凍壞了。”
他不說話還好,這一說,張寧馨的眼淚掉得便越發的兇了。
周子元臉上不由便生起一抹心疼,連連道:“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你要打要罵隨你,只可千萬別再哭了。”
一側的金枝見了,抿了抿嘴,偷偷的溜了下去,將門仔細的栓好。
張寧馨吸了口氣,哽聲道:“我是你的妻子,連你都不把我當什麼,這府裡的其它人自然更不會將我當什麼,我……”喉頭一痛,越發的哭得兇了。
“這是什麼話,”周子元將她帶在懷裡擁著坐到椅子裡,好在屋子裡燒了銀絲炭,並不覺得冷。他仔細的一下一下的擦拭著張寧馨不斷流出的淚水,柔聲道:“我怎麼不把你當什麼?月蘭是沂王爺賞下的,我雖是接了,可一次也沒進過她的房門。”
張寧馨聽到周子元提到月蘭,一時間只覺得心裡的委屈便似排山倒海般的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趴在周子元的胸前,哽聲道:“三郎,我為你做的……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我的雙手……”
周子元抬起扶她的手便僵了僵,眸中也似劃過一抹僵硬,稍傾,才笑了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跟你一樣,我的心裡也只有你,再沒有旁人。”
卻是不任他怎麼哄,張寧馨都只是嗚嗚咽咽的哭著。
“你放心,這輩子除了你,我不會再有別的女人的。”
張寧馨霍然抬頭,一雙被淚水洗過的眸子亮得像是太陽下的琉璃,怔怔的盯著周子元,顫聲道:“你說真的?”
周子元嘴角含了一抹笑,愛惜的將她擁了擁,柔聲道:“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騙你?”
“那個月蘭……”
“那個月蘭便當是府裡多了一雙筷子,養個閒人。時間長了,等沂王爺忘記了,我們再將她打發出去便是。”
張寧馨猶疑的看著周子元,“你不騙我?”
“你還不相信我?”周子元盯了張寧馨看道。
“我信你,我當然信你。”張寧馨連忙道。
周子元將她再次往懷裡擁了擁,在她的後頸輕輕的映上一個吻。
屋子裡的炭火似乎燒得太旺,張寧馨感覺著身後周子元火熱的身子像個火爐一樣,不斷的身她的身上傳遞一種熱量,她有種口乾舌燥的感覺。
“三郎,我好熱。”
周子元探手去解她身上的小襖,輕聲道:“熱嗎?那就將小襖脫了。”
張寧馨一怔,不由自主的抓住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