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伸指描繪那紅豔的唇形,就這樣深情的看著她,一夜無眠到天明。
窗外透進微亮的天光,寒冰冰思忖著,凝雪一時間還不會醒來,何不如此時去看看楚滄?
他旋即起身,為凝雪拉好錦被,前往無明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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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無光的走道,是通往無明居的唯一步道,在走道兩邊的石壁上,並未設定照明的火把,由漆黑的入口往裡看,真看不出那深不見底的走道是通往無明居,還是通往地獄。
寒冰持著燭臺,靠著微弱的燭光,走進走道。
走一小段路之後,走道一分為二,他循著熟悉的道路走去,百轉千回,曲曲折折的走了好一段路之後,才到達一處鳥語花香的山谷間。
誰也想不到,寒冰島人人恐懼的無明居,竟會是這樣一個美麗的山谷。
這山谷不算小,但四周皆是峻峭的高山,陡斜的山壁幾近垂直,一般人要進到這山谷中,除非由曲折走道走入,不然是到不了高山圍繞的無明居。
寒冰舉步往前方的青竹林中的小步道走去,因為無明居下地建築在這青竹林裡。
參天的青竹種植在無明居的四周,能透進山谷在的光線被群竹遮蔽,只有幾許微弱的光線灑落,整座無明居顯得幽暗詭異;也因此,這裡才稱作“無明居”
無明居的大廳門未關,就這樣敞開著,寒冰還未走到門口,就見到楚滄蹙著眉頭,坐在椅子上,一個人自斟自酌。
寒冰寒冰前天剛回島上的時候,就曾來見這久違的好友,但楚滄當時不像現在這般憂煩。
“才一天不見,為何如此憂慮?”許久不見楚滄憂煩的樣子,不知此次是為何事?他有些好奇。
楚滄抬頭,那高傲的臉上有著明顯的龍形胎記,和一條長長的恐怖傷疤,由左至右斜劃過左半邊臉。除了那道明顯的長傷疤,臉頰上還有幾條明顯的小傷疤;原本楚滄有著天下間最俊美絕倫的外貌,卻因為臉上添了這些傷痕,俊逸的臉龐不再有著往日的笑顏,冰冷的面孔反讓人覺得恐怖陰沉。
楚滄不以為然的聳肩,適才的憂慮已不復見。“經歷過一些創我甚重的事情,許多事情對我而言已無傷害。”尤其自從殘疾之後,更不願讓人有機會傷害他封閉的心。
“如果不願說,也就罷了。”
“我怎會不願說,只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事,所以也不好多說。”雖嘴上這樣說著,但這話顯然給人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楚滄站起身,走至竹櫃前取出一個酒杯給寒冰。
身形頎長的楚滄,走路的時候左腳微跛。但他是個武功高強的人左腳的殘疾並無礙他的行動。
寒冰接過楚滄遞來的酒杯,自己也斟了一杯酒。
“真的沒事就好。”光見滿桌凌亂的空酒壺,就知道楚滄在心煩意亂之下喝了不少酒,“一早來此就見你喝酒,你不會是徹夜未眠,一個人飲酒到天明吧?”
這句話真是一語中地。
“徹夜飲酒不過是我的喜好。”雖被說中,但他聳聳肩,仍舊一臉無所謂的態度。
楚滄斟了一杯酒敬寒冰,道:“這酒要戒是不可能的,沒有喝酒,我更是睡不著。”
“你這樣折磨自己,我也無可奈何。”寒冰搖搖頭,他和楚滄兩人是莫逆之交,他勸誡楚滄不下幾十回,卻總是無法讓楚滄戒酒。
“你不用替我擔心,酒對我不會是折磨。”楚滄咕濃著,隨即正色問:“你不會沒事來找我,有什麼事發生嗎?”
“昨日接到一個線報,據說前些日子你大皇兄和三皇弟搭船出海,他們誤以為我就是你,所以要到寒冰島找尋你的下落——”寒冰一邊說著,一邊觀察楚滄的表情。
“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