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日後會如何待你,就不是誰能操縱得了的,哼!”說罷,大手用力一甩,便頭也不回、昂首闊步地走了出去。
映晨被他推倒在地,楚楚可憐的模樣沒能讓他停下腳步。
“格格,你沒事吧?”寶兒見貝勒爺一走,忙地衝進房。只見格格一臉呆愣地坐在地板上。
“寶兒,我沒事。”她茫然地目送著他的背影,一陣寒徹心扉的涼意包圍著她,讓她對未來“開始”有了害怕的感覺……
“寶兒,他來過的事別讓阿瑪知道,知道嗎?”
就讓她獨自承受這一切吧!未來的路,她只有自己一個人走了。
“哦!”寶兒似懂非懂地點頭,只感覺格格的心思好像更難懂了。
十日後,一場盛大的婚禮如期舉行。
一大清早,花轎和迎親隊伍由恭親王府出發,因為乾隆亦大駕光臨,是故,王府內外忙上加忙,但每個人的臉上盡是笑意,王府被一片喜氣籠罩著。
唯有一個人例外,無疑地,那是騎在馬背上前去迎親的靖澆貝勒。
他騎著駿馬,身穿喜服、胸前斜背紅色彩球,跟著迎親隊伍繞行北京城街道數次後,再轉往嘉親王府。
自人關後,先祖便推行漢化,是以,所有的大清王族舉行婚禮概以漢人的民俗進行。會繞街後再去迎娶,全是漢人的嫁娶民俗,將婚事告知街坊鄰居,讓大夥兒分享新人的喜悅。
可靖澆雖諳知古禮,卻一臉不耐煩,要他迎娶一個婚前失貞敗德的格格為妻已是勉強了,更遑論“昭告”天下——他娶了一個不名譽的醜格格。
想他堂堂一個得寵的貝勒,居然讓一個女人壞了他所有身價,這教他如何歡喜得起來?
今日親自前來迎娶,算是他大發善心了。
說來荒謬,查案無數的他竟然無法找出映晨格格的姘夫,甚至,一點蛛絲馬跡都查不出來。
他氣憤自己當了冤大頭,讓大夥兒在背後笑話他。
一口怨氣是怎麼樣也消除不了——
“瞧,那就是靖澆貝勒了,他好冷酷啊!大喜的日於怎麼連一絲笑容也沒有!”旁觀的人指指點點的。
“聽說是皇上指婚的,這麼不情願當然很難高興得起來呀!”
“不情願?不會吧?我聽說那個格格懷了貝勒爺的孩子……”
“哇!這麼敗德啊!還沒訂親就做出這種事。”
“噓,你小聲點,不怕被砍頭啊!”
吵雜的聲響颳著他的耳膜,愈聽愈不是滋味,高傲如他,如何能忍受這種近乎羞辱的指責,他叱喝,“來人,看誰在那裡亂嚼舌根,給小王把他的舌根拔了!”
登時,旁觀的人全做鳥獸散,不敢再觀禮了。
雖是如此,他仍氣忿難平,心念一轉,便駕著馬脫離隊伍,不去嘉親王府了。
“貝勒爺,您……您要去哪裡啊?”留下迎親隊伍面面相覷。
“吉時就快到了,我看咱們直接上王府吧!”畢竟訓練有術,白雲很快地由驚愕中回神,鎮定地指揮著隊伍,讓眾人不至於慌亂。
“可貝勒爺他……”
“不礙事的。一會兒我會向王爺稟明。”白雲說完便策馬先行,一干人只好跟著,他們可不想再出紕漏……
銀月迤邐,大地一片清輝。喜宴由午時時分進行到現在,尚未有停止的跡象。
只見新郎倌非但不急著進入新房一窺佳人,反倒不停地喝酒,眾人也不好說什麼,只得陪著他水酒一杯接著一杯的喝。
受邀而來的榮親王和榮豔格格見時機恰當,兩人互使了眼色之後,榮親王說話了,“世侄,今日你大喜,可別喝得醉醺醺的,讓映晨格格獨守空閨哪!”
“不關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