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一個,不是她便是我,為什麼我們不可以同時存在這個世上?
因為尹洛,文琦公主已經和我僵了好一陣子,雖然不能像之前一樣回到以前,但好歹她真心的祝願我和尹洛,送來那對鴛鴦枕賀喜我和尹洛的大婚。
我欽佩她的大氣,就像當初我羨慕她高貴的出身一樣。
我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行走,偶爾有一隊計程車兵巡邏從身邊經過,我帶著兜帽,懷裡揣著那翔龍墨玉,尹洛說過,那墨玉和白玉合二為一可以召集雄師鐵騎,誰得了這支軍隊誰就可以坐擁江山,文琦公主她想必是在找這墨玉吧?
都京的守衛如此之嚴,街上巡邏的侍衛也比之前增加了一倍,女皇登基,向來都是要經過一陣腥風血雨的。
“汐禾姑娘。”一個老者的聲音從面前傳來,“大冷天的在這漫步,不如到老夫府上去坐坐。”
我從兜帽裡抬起頭,看著面前一身棉袍的鐘太傅,此人,是尹洛的人。
“我為何要同你回去?”
“老夫看得出來,汐禾姑娘心中有許多疑問,老夫可以解答你的疑慮。”鐘太傅一手藏在棉袍中,一手橫在身前,慢慢說道。
“哼!”我冷笑了一聲:“我為何要相信你?”
如今這世上,我不是不信誰,而是我真的沒有辦法在相信誰了。
“因為……汐禾姑娘的母妃,瑾貴妃,曾經是老夫最得意的學生。”
……
我同鐘太傅回了府,隻身在外逛了半日,也確實凍壞了,鐘太傅去找下人備茶,我站在正廳的暖爐前,用暖爐的熱氣烤烘著凍僵的雙手。
正當我望著那暖爐出神時,門外走進一個婦人,手裡端著茶具,看著我愣了一刻,才緩緩道:“像!”她說:“真像。”
這婦人我見過,當初中秋宮宴,鍾夫人總是目不轉睛的看我,看得我直不好意思,我對她也是頗為留意。
這時鐘太傅從門口進來,“夫人,怎麼了?”
鍾夫人轉頭說道:“剛才我一進門,還以為是桐兒。”
“桐兒?”我問道。
鐘太傅坐下說:“你母妃,乃前太尉大人的庶女,陳慧桐。”
“孃親是庶出?”
鍾夫人將那熱茶交到我手中,拉著我坐下:“桐兒雖然是庶出,可是她大娘待她極好,從小將她送到弘文館我家老爺門下,雖然貪玩了些,卻是聰穎慧捷,討人喜歡。”
我點點頭,我雖不曾和孃親見過面,但說起來,還是有些酸楚。
“我…。母妃她…”我頓了頓,這麼多的事情,該從何問起。
鐘太傅看出我的顧慮,直言道:“你母親十三歲便入了宮,性格頗為爽朗,很得明紀皇帝喜歡,十六歲時誕下你時被皇貴妃害死,也就是已故的靜惠太后,我本以為靜惠太后會連你一起處理掉,沒想到,她於心不忍,放你條生路,將你送去了南越。”
“是太后送我去的?”
“沒錯。”鐘太傅回答道:“其實靜惠太后與桐兒的關係很好,可惜乾朔皇帝被檢查出心疾短命,這皇位不日自是要落到你身上,太后怕你登基後會加害小你幾月出生的文琦公主,這才迫害了桐兒,送走了你。”
“太后真是多此一舉,既然怕我,又何必託人不遠萬里的將我送走,直接將我溺死在水裡豈不會更乾脆。”我淡淡道。
“太后也恐公主即將出世,不敢再加害你,桐兒已死,對於她來說,就已經夠了。”
我垂眸想著,手裡摸著那玉墜:“那墜子呢?”
鐘太傅喝了口茶:“那翔龍墨玉和金鳳白玉本是一體,明紀陛下將兩塊玉墜分送給了太后和桐兒,按照當年的位分,太后是皇貴妃,桐兒是瑾貴妃,自是太后持有翔龍墨玉,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