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又折回房裡。
杜蘅披了件外裳,正彎腰趿鞋,見他進來,抬了頭一臉探究地看著他。
蕭絕輕咳一聲,淡淡道:“我有事要出去,晚上就不回來了。”
杜蘅心裡一急,也顧不得跟他賭氣:“出什麼事了?”
蕭絕見了她眼中的驚慌,不由心中一軟,柔聲道:“沒什麼大事,不要擔心。”
杜蘅如何肯信?
沒事魅影怎會選在這個時間來找他?必是出大事了!
卻也知他不會把在外面做的事情透露給她知道,心裡又是著急,又有些委屈,咬著唇,噙著兩汪眼淚看著他。
這種時候,便深恨自己為什麼不是男兒身?
不說助他一臂之力,就是想要為他分憂都不可能。
蕭絕嘆了口氣,走過去輕輕抱了抱她的肩:“我很快回來,你乖乖在家裡等我,嗯?”
杜蘅反手握住他,千言萬語擠在喉頭,急切間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蕭絕低頭,在她額上親了親,極快地道:“今晚是我不好,不該衝你發脾氣。”
杜蘅搖頭,搖落滿眼的淚水:“不是……”
“爺~”魅影忍不住催促。
杜蘅急了,猛地站了起來。
“早點睡,別胡思亂想,嗯?”蕭絕看她一眼,忍住不捨,轉身大步離去。
他這裡前腳一走,紫蘇立刻就躥了進去,見她滿臉都是淚,又驚又怒:“小姐,世子爺可是動手了?”
白蘞端了熱水進來,聞言白了她一眼:“世子爺豈是那蠻不講理的人?”
紫蘇臉上一熱,卻又不肯認錯,硬犟著脖子:“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前誰想得到他會為了那狐媚子跟小姐吵架呢!”
兩個人吵什麼,她們沒有全部聽到,可也能大概猜得著是為了誰而吵。
所以說,男人婚前表現得再好,再殷勤,一旦成了親,熱情也是一日比一日冷。
紫蘇越想越替杜蘅不值,嘴噘得可以掛油壺。
白蘞正要擰了毛巾給杜蘅擦臉,聽了這話,忙不迭地撞了她一下:“紫蘇姐姐!”
紫蘇驚覺失言,訕訕地道:“小姐,我是個嘴笨的,您別往心裡去。”
杜蘅卻象是沒有聽到,怔怔地望著窗子出神。
記憶中,太康二十三年秋,似乎沒發生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吧?
白蘞試探著把毛巾遞過去,輕輕碰了碰她的手:“擦把臉吧?”
杜蘅回過神,接過毛巾胡亂擦了把臉,道:“讓白芨去看看,聽雪堂有什麼動靜?”
白蘞並不問原由,起身就走:“好的,這就去。”
杜蘅拉了紫蘇的手,輕聲道:“我心裡有點慌。你幫我仔細想想,那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紫蘇立刻反應過來,果然認真地想了想:“沒有,沒什麼大事。”頓了頓,又道:“小姐放心,縱然有什麼事,也跟王府無關。”
杜蘅哂然。
前世這個時候,穆王府已經名存實亡,可不是跟他們無關?
紫蘇驚覺說錯了話,忙力圖補救:“我瞧魅爺進來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可見就算急也沒什麼危險。世子爺既然還記得跟你交待行蹤,想來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
杜蘅冷靜下來,道:“我這裡不用侍候,下去睡吧。”
“左右世子爺晚上不回,我來替你上夜,順便陪小姐說說話?”紫蘇卻不敢放她一個人獨處。
夫妻拌幾句嘴其實很尋常,最怕是不能及時說開,拖得久了心裡就會留了膈應。
“我沒事,不用上夜。”杜蘅如何不清楚她的心思?
蕭絕雖說了晚上不回,她心裡卻存著點期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