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還要我交代問題不成?”常二奎臉上浮現出一個笑容說道。
“常所長,這是給王大力和王淑芳做筆錄用的紙張的底頁!這說明給他們做筆錄的同事根本沒有記錄下他們說的話!”魏婷氣憤的說道。
她相信作為一個老警察,這張紙能說明什麼,常二奎比誰都清楚,但是他卻視而不見,這說明趙長槍的案子一定有問題!
有人在針對趙長槍!要把趙長槍辦成故意傷人的鐵案!
常二奎臉上的笑容又消失了,變得更加陰沉,他敲敲桌子說道:“小魏同志,注意你的態度!這只是一張白紙而已,什麼也不能說明!即便它上面有個美女的痕跡,又能說明什麼?你總不能把上班時間閒的沒事畫美女的同事抓起來吧?不過,上班不幹正事,畫美女,的確影響不好,我一定會嚴肅處理的。現在要下班了,你可以回去了。”
“我,唉!”魏婷小皮鞋在地上重重的跺了一下,轉身走出了所長辦公室。
看著魏婷消失的背影,常二奎眼中精光一閃,臉色卻更難看了,小聲嘟囔道:“小丫頭片子,要不是看在你爸爸的份上,老子早讓你滾蛋了!還用到你來教訓老子!”
下班了,魏婷從車棚裡推出自己的小鳥電動車,騎車出了派出所的大門。
她並沒有回家,而是向趙莊的方向駛去。既然派出所的其他人不給王淑芳和王大力做筆錄,她就親自去做!
“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魏婷想起了自己對趙長槍說的話,雖然她對趙長槍很不待見,也很反感,但是她頭上的國徽告訴她,絕不能冤枉一個好人!
魏婷已經看出來,常所長已經和那個夏總穿了一條褲子,鐵了心要辦趙長槍。自己要想為趙長槍翻案,必須要掌握第一手的證據才行!
王淑芳被帶到派出所時,心裡七上八下,平頭百姓對警察天生的敬畏感,讓她有些心神不定。但是讓她稍稍放心的是,警察並沒有難為她,只是安排一個年輕的警察問了她幾個問題後,便讓她離開了。
但是在臨走前,那警察的一句話卻讓她魂飛天外。
“警察同志,我能不能和跟我一起來的那個年輕人一起離開?”臨走前,王淑芳惴惴不安的問年輕警察。
“他?等著吧!他涉嫌故意傷人,致人殘廢,說不定得判個十年八年的!你還是先回家等訊息吧。”年輕警察心不在焉的說道,一邊說,一邊看著他自己面前的記錄紙。如果王淑芳敢過去看看,一定發現記錄紙上的美人像極了她自己!
王淑芳腦袋一陣嗡嗡作響,她感到天塌了!
十年!小槍要被判十年!等小槍再從牢裡出來,他的一生就毀了!
王淑芳恨不能扇自己幾個大耳刮子,自己閒得沒事給小槍介紹什麼工作,小槍老老實實在趙莊種地不是挺好嗎?趙莊的父老鄉親祖祖輩輩在土裡拋食的多了去了,也沒見餓死幾人。現在國家又免除了農業稅,正是莊稼人的好時候,自己為啥偏偏就希望小槍擺脫那片黃土地呢?
在走出派出所辦公室的門口時,她依稀聽到那個年輕人好像說道:“哼哼,竟然敢得罪夏總!也沒看看他長了幾個腦袋!”
芙蓉鎮到趙莊有三十多里地,王淑芳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路上,夏日的陽光讓整個世界充滿著光明和溫暖,但是王淑芳卻感到眼前一陣陣發黑,心裡也一陣陣的冒寒氣。
滿腦袋一團亂麻的王淑芳竟然不知不覺間就走了一半多的路。
此時,王淑芳已經踏上了回村的生產小道,路左邊是已經快要抽穗的玉米,雖然已經是下午了,但偏西的太陽依然白花花的,天已經好長時間沒下雨了,耷拉著的玉米葉子好像王淑芳一樣無精打采。
路右邊,河堤下的小清河水好像一條明晃晃的腰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