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是因果迴圈,她真不知道自己前世到底做了什麼缺德事,今世竟要承受這般的折磨。
殷堊在門外聽見從房內傳出來的低泣聲,他輕敲了下門板,“飛鳶,能不能開一下門?”
段飛鳶聽見殷堊的聲音,迅速地拭去眼角的眼淚,滿是委屈地走到門邊拉開門, “請問有什麼事?”
殷堊面帶笑意的瞅著段飛鳶,“絕垣是真的有點過分,你又何苦委屈自己,為了他躲在房間裡哭呢?”
“我……我沒有!” 段飛鳶極力掩飾自己失控的情緒。
殷堊淡然一笑,“沒有最好。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曾答應我要教我放風箏的事?”
段飛鳶強忍住淚水回問:“改天好嗎?”
殷堊搖了搖頭,“不好,我就是要現在。”
“現在?”段飛鳶訝異地看著他,赫然發現殷堊身上散發出與段絕垣相差無幾的狂傲,也難怪他和段絕垣會是臭味相投的兄弟。
“對!就是現在。”殷堊詭譎的眼中透著饒富興味的光芒,“人不可言而無信。”
段飛鳶無奈地垮下雙肩,勉為其難地答應:“好吧。”
“既然好,那走吧!”殷堊大方地拉著段飛鳶奔下樓。
殷堊與遲怒擦身而過,竊笑地瞄了遲怒一眼,似乎是在告訴遲怒,他準備開始挑釁段絕垣了。
遲怒收到殷怒詭譎的眼神與笑意,暗地裡開始為他禱告,但願絕垣會好心地讓他留個全屍。
段然的辦公室中瀰漫著一股肅殺之氣,大型的會議桌邊每一位被段絕垣點名開會的主管,臉上都蒙上一層驚駭,各懷沉重心緒地面面相覷。
每一位主管一接到此次開會的通知,莫不膽戰心驚,皆不知道令人聞之色變的惡魔少爺要如何處理這件事。
段絕垣坐在段然的身邊,陰沉的臉色讓所有人不敢抬頭正視,雙手交纏抵在頜下,心裡卻縈繞著 今早所發生的事情。
段飛鳶竟會公然反抗他,尤其還是在那姓胡的面前!
思起當時的情況,段絕垣忿忿不平地往桌上重捶,惡聲嘶吼:“可惡!”
頓時整個室內一片鴉雀無聲,每個人的額間都沁著冷汗,震懾的看向段絕垣。
段絕垣猛地從憤怒中拉回神,記起自己現在是在開會。為了掩飾剛才失控的情緒,他立即坐直身 子嚴厲的掃視桌邊每一張看似無辜的臉。
“出賣公司,真是夠大膽!”他一掌擊上桌面,加重嚇唬的作用。
眾人大氣都不敢哼一聲,只是瞠著一雙既驚且憂的眼望著段絕垣。
“其實這件事我早就略有所聞,本不想太早打草驚蛇,沒想到你們卻已囂張得不將公司的信譽放在眼裡。”段絕垣稍稍消去的怒氣無來由地又升上來,“我不想跟你們繼續耗下去!”
他眼神陰狠地掃視著桌邊的每一個人,猛地站起來憤怒地踢開腳邊的椅子。
椅子頓時倒地,發出駭人聲響,嚇得在場的每一個人莫不捏了一把冷汗。
“我現在給這個人一次機會,正所謂坦白從寬,只要你肯承認……” 他瞠大如猛禽般凌厲的雙眸,環視在座每一張驚恐的臉,“我答應讓他依然保有目前所有的一切,如果還是默不承認,那也行!只要讓我揪出來,其後果就自行負責。”
驚懼惶恐的眾人面面相覷,都在揣測那人會是他們其中的哪一個。
須臾,段絕垣見眾人毫無動靜,突地冷冷一笑,令人膽寒的笑聲在凝重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恐怖。“看情形這人還真是沒膽的傢伙,敢做不敢當!行了,每個人都回去工作。”
此令一下,又令所有人大吃一驚。莫非段絕垣只是虛張聲勢嚇唬他們?
正當每個人都迫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