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責?”
“應該是的!”
“為什麼這麼說?”
“這幾天我常去和駱叔談話,然後知道了那麼一件事:祁繼和駱叔多年之前有過數面之緣,並相談甚歡,兩個人將對方引為君子之交。雖然平時不是常往來,但絕對是有情誼的。這一次他可能是認為自己間接害了駱叔,心裡難免就會有情緒,又被你那麼一責怪,可想而知,他心境得有多糟糕了……”
時檀聽著耳朵裡,覺得好像挺有道理似的!
“回頭,你跟他服一個軟,和好吧!我看著挺糾結的。”
慕以淳勸了一句。
她不免有點訝異。
“你別這麼看我,照我真心想法,你們鬧得越僵,對我越有好處。”
慕以淳聳聳肩說:
“我恨不能取而代之呢……可我知道你心裡牽掛他的對不對,要不然,你怎麼會有這麼深的黑眼睛?”
他指指她的臉孔上那難看的氣色說。
“我那是沒睡好!”
“為什麼沒睡好你想過沒有?”
他問,那語氣就像一個歷盡千帆的長者在教育一個任性胡鬧的晚輩。
時檀忍不住想嘆,七年不見,慕以淳到底是和以前大不一樣了,以前的慕以淳可是惟她之命是從的啊,現在呢,瞧啊,反過來想管治她了。
“是他故意在和保持距離……我討厭他那態度……”
她脫口一句,說完就後悔了,馬上轉了方向:
“總之,這件事,你別管。我只是有點氣他……等我氣消了,我會把它解決掉的!我保證!”
慕以淳惹有所思的看著她,心裡隱約明白了一件事。
*
這天中午,慕以淳睡了一個午覺,做了一個夢。
夢裡全是時檀的影子:從年幼相逢到年少相伴,到如今重逢不再親如故,有眼淚在他眼底無聲的流淌下來。
他當然還是愛著她的,那份愛意,並沒有因為八年的分割而減輕,在記起所有一切之後,那份被生生割裂的愛,只會越發濃烈。
求而不得,那最是苦。
如果可以,他真想不放手。可是,他若不放手,那她會很痛苦。
八年時間,一切都已經改變,她不再是一個簡單的她,她有了一個兒子,他們母子血濃於血不可分割。祁繼也愛她。他們可以有一個溫暖的家。可以成為一個完整的圓。而小白會讓他們這個圓,發光發亮。
他是一個外人了,他介入不了了,只能放棄。
這就是他可悲而無奈的人生。
慕以淳覺得他應該離開這裡回法國去,忘掉這裡的一切,重新開始。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他不能再肖想。離開能讓他的心情平靜下來,正常下來,也可以解決這對夫妻的矛盾。
他認為,這對夫妻鬧矛盾的主因,出在自己身上,只有他離開,他們才能和好。
睜開眼的那一刻,他下了一個決定:馬上回法國,這是他現在唯一可以為她做的事了。
待續!………題外話………推薦完結作品《冒牌老婆很神秘》
☆、237,成全,道別,因為愛
慕以淳坐起,伸手在床頭櫃上抓過自己的手機,給了一個電話給助手唐奈,叮囑他馬上過來給他辦出院手續,並訂購晚上回法國的機票。
他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之所以還留在醫院,主要是因為闡風曾給他打過幾支藥劑,院方不確定這些藥劑會給他造成其他什麼負作用,所以才要求他留院觀察邾。
基本上,到目前為止,他的身體狀況並沒有出現異樣的變化。請求出院,是一個比較合理的要求。
一個小時,唐奈辦妥了出院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