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冰涼果酒,兩人徹底地半躺在椅子上,陷入一種飽腹後的呆滯中,一動也不想動。
“三皇兄,你說這世上怎麼能有這麼好吃的美味啊?虧我們還身處皇宮,那御膳房的廚子怎麼選的?肯定是有人手腳不乾淨。回去我要跟父皇好好說說。父皇最恨那些徇私舞弊的人了。”
“那倒未必。只能說是這個酒樓的廚子太牛逼了。”趙仁君搖了搖頭說道。
“三皇兄,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見見這個廚子。到底是個何方神聖。”
“行呀!我早想見一見這個人了。剛好今天有空,小二,小二……”
……
後廚一片火熱,師兄弟幾個幹得熱火朝天,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一樣。足足兩個時辰,沒有絲毫休息。選單像流水一樣不斷傳來。菜餚像流水一樣不斷傳出去。來回反覆,不見停頓。
幾個傳菜的小二走路都有點打顫。這樓上樓下的,太特麼……
那個啥了……
唯一不怕累的就是掌櫃,都上了年紀的人了,沒有一點疲態。一直遊走在客人、後廚、樓上、樓下之間,口裡的話就沒有停過,屁股就沒有捱過板凳,連茶都沒有喝過一口。那紅光滿面的笑容,讓人懷疑他那張滿是皺紋的臉皮下面是個嫩小夥。
唯一讓掌櫃頭疼的就是每個雅間的客人都要求見一見今天的大廚。但是張小路一直都沒有歇息過,掌櫃只好不斷拖著。想著這麼一拖,總有客人耐不住等待,自行離去。
但是那個高貴的趙公子可不好糊弄,已經讓小二傳了幾次話,一副見不到人今天就不走的意思。掌櫃頭疼不已。
漸漸曲終人散,月上西頭。客人們也三三兩兩逐漸離去。流水的選單終於停了下來。張小路也喘了口氣。雖說他身子骨結實,可那鳳凰真火可不是那麼容易使出來,他感覺體內的經脈已經隱隱發脹了。
在掌櫃的催促下,趙氏兄妹總算是見到了酒樓的大廚。一個具有高光記憶的歷史性的時刻終於來臨了。
這一年張小路12歲,趙仁君15歲,趙安樂13歲。
“你就是酒樓的大廚?”看著一臉稚嫩的張小路,趙安樂一臉的懷疑。這也怪不得她,在她的世界裡,哪一個廚師不是中年油膩男。滿臉的肥肉,大腹便便的肚子,再配上鋥亮的光頭。那才是大廚的標配啊。
張小路,一身健壯的身板,雙臂鼓鼓囊囊的肌肉,白色短褂也遮掩不住那厚厚的六塊腹肌。
趙仁君則鎮定得多,他溫和地向張小路介紹自己和妹妹的名字,只是隱藏了身份,說是都城之中的經商之人。
張小路絲毫不懷疑,他自己是個真誠的人,他覺得別人和他一樣,說啥就是啥。
短暫的交流後,趙仁君掏出10兩黃金遞給張小路,說張小路這頓飯是他們兄妹這輩子吃得最香的一次,這是單獨賞給他的,希望他笑納。
張小路死活不肯收,對他來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道理,他懂。酒樓有酒樓的規矩,不能隨便壞了規矩。
他一臉正經地對趙仁君說:“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私下收客人的賞金。不能壞了這行的規矩。但是,您可以交給掌櫃。”
趙仁君啞然。後來,他取下了系在腰間的玉佩,交給張小路:“這是我私人的身份銘牌,以後萬一遇到點啥事,可以拿這個玉佩去我府上找我。你收下這個,我們就是朋友了。”
張小路心裡百感交集,雙眼發紅:朋友。多麼珍貴的兩個字。長這麼大,除了親人,還從來沒有一個人願意和我交朋友。
他鄭重地收下玉佩,把它仔細地放在懷裡:“好,以後,我張小路就是你的朋友。只要你知會一聲,上刀……下火……。哎,也不會那麼恐怖咯。反正你有什麼事,我肯定前來助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