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張道友竟然如此精通對聯一道,不知道對詩詞一道有無涉及?”
“略有涉及。”張小路難得地謙虛起來。
“古詩中有一種迴文詩,就是整首詩可以從頭唸到尾,也可以從尾讀到頭。我先吟誦一句,請張道友相和。”
“請林道友先。”張小路右手一伸。
“霧鎖山頭山鎖霧,天連水尾水連天。”林飛雪也不謙讓開口吟道。
“我左臂有青龍,鳳凰心中留。就以它們相和吧。龍潭活水活潭 龍,鳳落梧桐梧落鳳。”
“哈哈哈,痛快,痛快,今日真是痛快,我們也無須自限格式,各自吟誦吧。靜泉山上山泉靜,清水塘裡塘水清。”
“好,如此甚好。香山碧雲寺 雲碧山香,黃山落葉松 葉落山黃。”張小路也意氣風發,隨口就來。
“我吟誦一首完整的回頭詩:秋夜聽雨
聚愁亂絮驚飛雨,雨飛驚絮亂愁聚。
醒怕更聲聽,聽聲更怕醒。
重寒秋入夢,夢入秋寒重。
人間此消魂,魂消此間人。”
“那我也吟誦一首完整的和梅花迴文詩
鄙人畫畫畫天下,
畫畫天下雪後花。
雪後花殘香不謝,
殘花不謝鄙人畫。”
“哈哈哈”兩人相視一笑,頓覺知己難尋,快意人生。
“來來來,人生難得一知己,當浮一大白。”林飛雪一改之前的嬌羞女兒態,手一招,一把酒壺,兩個酒杯出現在半空中。她提壺斟滿了酒杯,對張小路說道:“張道友,請滿飲此杯。請。”言罷,自己一飲而盡。
張小路取杯,仰頭而倒,一股濃烈的酒香直達胃底,說不出的暢快,道不盡的豪情。
“來,滿上。”林飛雪繼續倒酒。張小路也不磨嘰,接酒就喝,一順到底。
“痛快,痛快。”林飛雪一時氣貫長虹,提起酒壺仰頭就灌,一股清冽的靈酒從酒壺的瓶嘴傾瀉而出,倒入她的口中,“咕咚咕咚”一通狂飲,哪怕靈酒從嘴角流出也毫不在意,看得張小路目瞪口呆。不多時,一壺靈酒見底。
林飛雪隨手將酒壺丟擲,順手一抹嘴角,仰天大笑:“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張小路也一甩酒杯,豪情萬丈地大吼一聲:“仰天大笑出門去,
我輩豈是蓬蒿人。”
外界眾人看得一頭霧水。先是看二人平靜相對而坐說著什麼,越到後面越激動,甚至在空中寫起字來。特別是林飛雪寫了四個“長”字,引起眾人無盡遐想。現在看到二人竟然喝起酒來,林飛雪還一改之前嬌羞的小女子常態,如同男子一般舉壺狂飲,這種神操作讓人摸不著頭腦。
只有族長林梓娟知道:這一下麻煩了。她的這個小堂妹,林氏家族萬年以來最年輕的化神境修士,最有天賦的天驕動了凡心了。這個平時看任何人都是一副平淡如水的樣子,今天當眾如此失態,只能說明她已經找到了內心所愛,放開了自己的枷鎖,隨心任性而為。
不過,林梓娟看到張小路,內心也是頗為滿意。不說兩家正準備結盟之事,光是張小路本身的潛力就讓她刮目相看,如果兩人能夠結成秦晉之好,那豈不是一段最好的良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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