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一眼春麗。
春麗就點點頭,然後從屏風後頭將付拾一準備的東西,給扛了出來。
白澤謄直接給震住了:那晃晃悠悠的,白生生的,是骨架?
春麗將骨架抱出來時候,動作還挺粗魯,那些白生生的臂骨就甩來帥去,給人一種彷彿骨頭架子在活動的錯覺——
如果骨頭架子有思想,那麼這會兒一定是在悄悄罵娘:太不尊重骨了!
春麗「噸」的一聲,將骨頭架子放在了地上。
骨頭架子顫了三顫,這才慢慢平靜。
頭骨上黑洞洞兩個眼眶,正好就和白澤謄來了個四目相對。
白澤謄倒吸一口涼氣,好半晌站起身來,卻是不見半點懼色,反而抬手十分小心的摸上了骨架。
講真的,光看那表情和狂熱的眼神,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白澤謄的夢中情人。
摩挲許久,白澤謄這才看向付拾一,目光灼熱的問:「這是真的骨頭?」
「那哪能呢!」付拾一連忙擺手,「我要是真敢將屍體這麼弄,第一個饒不了我的就是李縣令!再說了,我要弄一真的,那這死者不得天天晚上來我夢裡哭啊?」
白澤謄將信將疑:???
「木頭的。木頭的。外頭裹了一層乳白色的蠟。」付拾一咳嗽一聲:「畢竟木頭雕刻比較難,每一個細節都用木頭,那就工期太久了。段時間可弄不出來。所以兩者結合,這樣比較快。而且做演示時候,就算弄壞了,也不心疼,好修復。」
白澤謄恍然大悟:「怪不得看上去如此有光澤,且看不出木頭紋理。」
付拾一笑眯眯:「不過比例是一比一,對照的男性骨架。女性骨架還在製作中。」
「關節我用的是能拆卸安裝的銅鉤連結。所以你就會感覺這個比較靈活。」付拾一握住骨頭架子的手,直接給白澤謄掩飾了一下什麼叫靈活:她高舉手臂,然後鑽到了骨頭架子咯吱窩底下,再將手臂直接搭在自己肩膀上,跟骨頭架子來了個親密合照姿勢。
白澤謄都看呆了,目不轉睛看著付拾一和骨頭架子。
春麗樂呵呵的看熱鬧,還起鬨:「小娘子再擺一個昨天擺的姿勢!」
付拾一昨天在骨頭架子做好之後,抱著骨頭架子跳了一會舞——就是那種特別優雅的歐洲舞。
然後還得到了拾味館眾人搓著胳膊上雞皮疙瘩的好評。
「這個骨頭架子——」白澤謄愛惜的拉起了骨頭架子另一隻手,細細的摩挲手指骨頭,語氣期期艾艾的。
付拾一很大方:「你盡可以拿回去仔細研究。你是醫生,研究透徹了,能造福很多患者的。」
至於另一個原因,付拾一沒好意思說:鑑於這個骨頭架子太逼真,所以除了除辛之外,其他人都不太能接受這個骨頭架子放在拾味館。
放在任何角落都不行。
而除辛表示,她打算回頭用骨頭做個小的,有三分之一高的就行,大的太佔地。
白澤謄激動得聲音都顫抖:「好,好,太好了。」
半天才想起給付拾一道謝:「多謝付小娘子。付小娘子的恩情,我絕不會忘記。若有朝一日,付小娘子能用得上我,只管開口。我萬死不辭。」
付拾一看著白澤謄那誠懇又鄭重的樣子,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擺手:「不至於不至於。不是多麼貴重的東西。另外,這個骨頭架子還有個配套的圖,你帶回去,就可以對照著看了。」
白澤謄又是一陣誠懇道謝。
臨走的時候,還是親自抱著骨頭架子上的馬車,還將自己的披風給它穿上了,儼然是愛護得不得了。
付拾一看得都有點兒心軟,側頭和除辛道:「雖然我對他不是很投緣,但是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