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付拾一就屬於是特別愛的那種人。
腦花的滋味,誰吃誰知道!
只不過腦花處理起來有些麻煩,需要先將那些密密麻麻的細小血管網處理乾淨。
光是處理這個,付拾一就瞪得眼前發花,只覺得人都快要廢掉了。
等到處理完這些,腦花看上去就沒那麼嚇人了。
因為現在並沒有錫箔紙,所以付拾一就只能在小鐵鍋裡烤。
好在之前為了旅行打造的小鐵鍋挺小的,實在是特別合適用來做這個。
然後,付拾一在鍋底下墊上幾片寬大的萵筍葉。
又小心翼翼地將腦花放進去。
之所以有這一步,是因為害怕腦花糊鍋。
放進去這些之後就可以往裡倒調料了。
烤腦花的調料並不複雜。
主要就是酸薑末,蒜蓉末,然後加上茱萸醬,鹽和酒。
最後來上一大勺的油,幾乎要將腦花沒過。
做完了這些之後就可以直接上火烤了。
油很快就被烤得沸騰,將裡頭的做料煮得飛快地釋放出自己本身的香味。
埋在底下的腦花,則是趁機吸收著這些味道,努力的去完成華麗的變身。
這個時候,付拾一則是炸了一把鹽酥豌豆。
炸過的豌豆金黃酥脆,上面裹著一點晶瑩的鹽末,放進嘴裡嚼,那是嘎嘣脆,香噴噴。
但即便這麼好吃的鹽酥豌豆,在烤腦花這裡,也只不過是其中配菜。
除了這個,付拾一還切了一點折耳根的老根碎末在裡面。
折耳根這種東西,根莖葉都是好東西。
要知道,春天鮮嫩的折耳根嫩芽,對於川蜀人民來說是春天到來的訊號。
而它的根,煮水吃可以清熱敗火,消炎去腫。同樣也是極好的調味料。
畢竟折耳根那種特殊的香氣,還是能當成點睛之筆的。
烤腦花的香氣順著風四處飄蕩,勾引的人不斷咽口水。
春麗已經蹲到了烤架旁邊,直勾勾的盯著那一小鍋烤腦花。
腦子裡只剩下了一個問題: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吃?
而李長博和劉遠松則是趕在烤腦花出鍋前一刻匆匆回來。
兩人顯然都累得不輕。
而且還走得很快。
李長博還好一點,劉遠松簡直已經是氣喘如牛。
不過兩人過來之後,第一時間都是看向了烤架。
劉遠松發現這物根本不認識——畢竟上面全是調料蓋住了。
於是他不恥下問:「這是何物,怎麼如此香?」
付拾一實話實說:「腦花。就是豬腦子!」
李長博還面色矜持一些,他也是吃過腦花的。
只不過付拾一從前做腦花的方式和這次的不一樣,所以聞起來味道也有些大不相同。
但是悄悄聞,聞聞空氣中彌散的香味,李長博心中就已經有了判斷:必定是味道不錯的!
付拾一趕在最後一刻,將折耳根的碎末與鹽酥花生,蔥花等物都依次下了下去。
最後還撒了幾顆白芝麻。
當付拾一將那個小鍋從烤架上端下來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直勾勾的落在上面。
眼神裡更是寫滿了隱晦的期待。
付拾一小心翼翼的用勺子,一人分了一勺。
畢竟只有兩個腦子,實在是上不上多。
即便是加上調料,也只夠一個人分上一勺子。
中間也就是核桃那麼大的一塊腦花而已。
但不得不說的是,腦花此時外面已經被湯汁浸染成了褐紅色。
但是撥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