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周大娘子一陣風似的走了。
留下除辛抱著孩子,叫她也不是,不叫她也不是,最後頗有些哭笑不得:「這也太熱心了。」
付拾一拉長了聲音去逗旺旺:「我看啊,可不是人家熱心腸,實在是拿你當一家人哪——」
周大娘子這個態度,分明就是明白厲海的心思,一門心思的想要撮合他們兩個!
除辛嘆一口氣:「是啊。回頭我得想個法子報答才行。」
付拾一熱心提議:「要不然,以身相許?」
除辛瞪了付拾一一眼:「又瞎說,周大娘子是女子,而且有家室,他們家孩子也小。」
這話說得付拾一竟有點無言以對。
最後,她也乾脆不去挑破,只衝著除辛戲謔一笑:「你看你,想到哪裡去了?以身相許就要嫁到他們家裡去?你是大夫,挨個兒給他們家裡人把脈,看看用不用調理身子,難道不叫以身相許?這可是天大的好處吧?」
除辛若有所思點頭:「倒是個好主意。」
旺旺不樂意一直站在原地,「咿咿呀呀」的鬧騰了起來。
付拾一就趕緊讓除辛走了。
等除辛一走,她扭頭悄悄問李長博:「你覺得,木頭不開竅,到底是本身沒心竅,還是它自己不樂意開竅?」
李長博若有所思:「為何問我?」
付拾一眨巴眼睛,「難道不是你比較有經驗?太夫人以前沒少說你不開竅——」
李長博斜睨自家未婚妻,見她笑得燦爛,只能無奈配合:「不過是沒有想開竅的人罷了。」
付拾一驕傲一揚下巴:「那李縣令還不感謝我?要不是我,你怕是要做一輩子榆木疙瘩!為了報答我,你請我吃水盆羊肉吧!」
李長博:……
最後他只一本正經道:「沒錢,錢都上交了。所以,我只好以身相許了——」
「是嗎?」付拾一賊眉鼠眼打量未婚夫:「那你先給大爺我笑一個,我看看夠不夠漂亮——」
她倒想口花花的說兩句摸一摸啥的,可奈何這個小男朋友學東西太快,總是輕易舉一反三,所以她是不敢了。
就算是這樣的調戲,付拾一也要見好就收:「說正經的,要不要吃點什麼墊吧一口?估計今兒夜裡,咱們要加班。」
李長博也正經起來:「我看水盆羊肉就很好。厲海他們也勞累,也該吃點。」
這種時候,付拾一還是挺大方的:「你零花錢夠嗎?不夠的話,我還可以給你預支下個月的。」
李長博:……大可不必。
一頓水盆羊肉下肚,王二祥和厲海就前後腳回來了。
厲海沒怎麼花費功夫,就找到了死者的住處。
死者在榴花橋的一個小道觀旁邊的宅子裡住,之所以這麼快查到,也是因為死者實在是太好看,最近榴花橋一直被衙門監控,所以他們對死者都有印象。
死者名叫謝安,其實也是個道士,不過只在家修行。
他不是長安人,七八年前跟著師父遊歷至此,買了個小宅子,不出門遊歷時候,就住在這裡。
和旁邊小道觀的觀主也很熟。
那觀主見到厲海時候,主動上前來,說起了謝安,說是擔心謝安。
前一日,謝安卜卦,竟是大凶。
本來這幾日,他讓謝安不要出門,結果沒想到今日一大早謝安帶著長隨出門後,至今未歸。
觀主手裡有謝安的畫像。
果然就是死者。
付拾一聽完了厲海這個經歷,當即不由得震驚:「這也太神奇了吧?」
李長博則是一臉淡定:「世上之事,又有什麼不可能?不過,謝安出門,帶著長隨,那長隨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