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鈺的面罵沈雨筠,否則又該挨耳光了。
“是嗎?”南雪鈺眼神冰冷而嘲諷,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我當然不會從南家拿走一文錢,我要拿的,是五百兩——管家,拿錢去。”
“你敢!”謝以蓮瞪了管家一眼,氣勢洶洶地道,“我是當家主母,南家我說了算,我不點頭,你敢拿給她一個子兒試試!”
“管家,”南雪鈺神情酷寒,“還不去?”
這……
管家冷汗涔涔,可算是為了難,一邊是當家主母,一邊是正得老爺歡心的三小姐,而且聽說三小姐還是太后的坐上賓,這哪個都得罪不得啊,把他夾在中間,算怎麼回事!
“南雪鈺,你別太囂張!”謝以蓮冷笑道,“我問你,昨天你一夜未歸,去哪裡了?”被這賤人一鬧,她差點忘了正事!
就知道你會藉此說事!南雪鈺眼神輕蔑,都懶得看她,“昨天是我孃親祭日,我去祭拜她,礙著謝姨娘什麼事了?”
“祭拜?”謝以蓮明顯不相信,就算事實如此,她也會藉著這個由頭生事,聞言哈哈怪笑兩聲,“祭拜了一天一夜?”
“是,”南雪鈺面不改色,早已想好措辭,“後來雨下的太大,山路溼滑難行,我就在山上過了一夜。”
“在山上過了一夜?”謝以蓮不屑地上下看她一眼,“這種鬼話,誰會相信!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還是去會相好的,嗯?”
南雪鈺臉色發青,謝以蓮這話,讓她想起孃親被冤枉時,也是遭受了這般懷疑和羞辱,孃親不堪忍受,才選擇了自盡以保清白!沒想到事隔兩年多之後,這種事會輪到自己身上,這謝以蓮到底是有多恨她們母女,要這樣毀人?“謝以蓮,我警告你,別亂說話,否則——”
“否則怎樣?”謝以蓮自恃已經安排好一切,怎可能怕她,得意地挑高了眉,“是你做了有辱門風之事,我身為當家主母,還問不得了——來人,把三小姐帶到祠堂前,我要好好問個明白!”
第五十回
一旁侍候著的丫環們聞言都有些色變,你看我,我看你,替南雪鈺擔憂起來:要知道,在丞相府,只有犯了不可饒恕的過錯,才會被拉到祠堂受審問,而且會被懲罰,弄不好就會連命都賠進去!
從老太爺那一輩至今,已經有好些個主子因為犯這樣那樣的錯在祠堂受審,其中就包括三小姐的孃親,如今才隔了兩年多,就又輪到三小姐,這、這上哪兒說理去?
南雪鈺早知道她不會放過自己,心中既然有數,聽了這話也不覺得意外,而是冷聲道,“我犯了什麼錯,謝姨娘要將我帶到祠堂受審?”
“你自己做過什麼,自己心裡清楚!”謝以蓮篤定沒有人會來救她,更知道她絕對反抗不得,自然是得意莫名,擺出一副高姿態來,“咱們丞相府上下都是清清白白,豈容不貞不潔之人玷汙了祖宗留下來的地兒!南雪鈺,你做出不要臉的事,就別怕到祠堂受審!”
“我不貞不潔?”南雪鈺幾乎要狂笑出聲,眼神冷酷而嘲諷,“謝以蓮,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貞不潔了?何況我的事,也輪不到你來管,你有什麼資格審我?”
“你——”謝以蓮勃然大怒,自打南雪晴死後,南雪鈺這賤人膽子是越來越大,居然連她都不放在眼裡!她是丞相府的當家主母,之前南雪鈺見她,哪次不是惟惟諾諾,極盡討好,可是現在……“我有沒有資格,你很快就會知道——來人,把她帶走!”
“是,二夫人!”
家丁哪敢不聽謝以蓮的話,上來兩個人,一左一右將南雪鈺夾在中間,就要拿人。
“放肆!”南雪鈺剔眉冷喝,氣勢凜然,“誰敢動我一下試試,我讓他死無葬身之地!”還當她是以前的白痴嗎,由得他們想怎樣汙辱,就怎樣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