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上——見過越王殿下、燕寧公主。”三妃起身,再向慕容夜和南雪鈺行禮,還真是周全。
慕容夜只是擺了擺手,南雪鈺則微笑著道,“眾位娘娘不必多禮,我擔當不起。”
淑妃咯咯一笑,“燕寧公主說哪裡話來!你如今在太后面前,那可是大紅人,身份尊貴,咱們姐妹跟你見禮,那還是有福之人,旁人就算想要親近巴結你,恐怕也那機會呢,呵呵……”
這話說的,好像南雪鈺是趨炎附勢之人,且不分青紅皂白,有人巴結就忘了自己是誰的主呢,真不知道這淑妃什麼意思,一打照面就把話說的這般尖銳,存心找南雪鈺的不痛快是怎麼著。
慕容夜眼神一寒,已待發作。
南雪鈺不動聲色地使了個眼色給他,淡然道,“淑妃娘娘真會說玩笑話,母后對我恩重如山,我只想能夠報答一二,所以在母后面前走動多一些,並無其他,我雖得封為公主,不過也是頂了個虛名,並沒有什麼不同,旁人要巴結我做什麼。真要說到身份尊貴,淑妃娘娘得封六宮,才是真的榮寵無限,你我孰輕孰重,相信明眼人自會看得分明,又何須你替我標榜。”
淑妃頓時氣白了臉,冷笑一聲,道,“公主何必自謙,你如今名聲在外,是人誰不知道,還用妾身替你標榜?依妾身看,你不只在太后面前走動得多,在皇上面前同樣也是座上賓,這還不夠旁人巴結嗎,你又何必不認。”
賢妃微微皺眉,對淑妃的言辭頗為不贊同,好言勸道,“妹妹,這玩笑話點到即止,也就罷了,若是再說的深了,不免傷了和氣。好在公主是有氣度之人,不會放在心上,你這話也別說的太過了,你說是嗎?”
南雪鈺暗暗點頭:這賢妃跟上一世的溫婉賢淑並未差到哪裡去,關鍵時候,也只有她會出來說句公道話,因而那時候她深得太后的喜愛,也曾盼著她能生下皇子,可惜就跟現在一樣,上一世的慕容俊,一門心思都在自己身上,對其他三妃不屑一顧,最終也未能成全太后的心願,不能不說是一大遺憾。
南雪蓉大為高興,暗暗替淑妃鼓勁:吵吧,吵吧,吵得越兇越好!姓薛的,你最好跟南雪鈺大打出手,兩敗俱傷,那才好呢。雖說她並不稀罕慕容俊的寵愛,但整個後宮如果只有她一個女人,那將來的皇后之位也必定非她莫屬,到時她母儀天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豈非越發得意。
不過,很可惜,她知道這後位之所以一直懸空,並不是給四妃或者任何一位妃嬪留的,而是留給大梁靜安公主蕭憶柔的,因兩國之間早有協議,結為秦晉之好,將其靜安公主嫁給慕容俊為皇后,兩國永世交好。
原本慕容俊登基之後,靜安公主就該被送過來和親,可因大燕前段時間連日暴雨成災,加上如今朝廷又忙於賑災,忙不過來,所以才將此事推遲數月。人人都在傳,靜安公主美貌無雙,是天下難得的好女子,大燕的子民對她相當期盼,都等著一睹其芳容呢。
淑妃哼了一聲,臉上有明顯的悔意,看來也知道自己逞一時之快,當著越王的面就跟南雪鈺對上,絕非明智之舉,所幸有賢妃給她臺階下,她也就借坡下驢,僵硬地笑了笑,“賢妃姐姐說的是,是我莽撞了,玩笑話也沒個分寸,公主大人大量,千萬別放在心上。”
南雪鈺無聲冷笑,態度既不顯得疏遠,但也絕對不是可以任由人擺弄的,聲音平靜無波地道,“雪鈺駑鈍,很多時候都分不清哪是玩笑話,哪是真話,淑妃娘娘請體諒一二,日後有什麼話,就說什麼話,這玩笑話嗎,不說也罷。”
淑妃頓時氣炸了肺,差點脫口罵出來:好個南雪鈺,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僥倖得來的公主名號,真把自己當金枝玉葉了,居然敢對她如此無禮,說起話來夾槍帶棒,一點情面也不留,真當自己怕了她是怎麼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