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比我還絕,把什麼都從我的角度講得那麼清楚做什麼?我不需要別人說給我聽,我心裡比誰都清楚,可是我不想聽到別人說。
宋子敬走過來,“小華,你自己好好斟酌吧。”
他悄無聲息地走了。我跌坐在榻上,把臉埋進手裡。
之後一連十多天,我都沒有見到蕭暄。越風每日來我這裡取藥,跟我說,王爺忙。
我漫不經心,只顧做自己的事,漸漸的,越風也不同我解釋了。
為東軍士兵檢查身體一事,也讓我忙得幾乎沒有睡覺的時間。
蕭暄即將娶陸穎之的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我同蕭暄的關係,雖然低調,但是有心人還是看得出端倪,這下就跑到我這裡來看熱鬧。
不過我可不是柔弱無依任人欺凌之輩,拿我當笑話看,那就得付出看笑話的代價。於是免費贈予腹瀉生痘長斑禿頂面板騷癢等各種藥粉,讓他們充分享受到謝家藥房一日遊的樂趣。最後也順便給那位提議讓我做側室的劉大人下了一點通氣散,讓他跑了一宿的廁所。
真是的,我長得很像小老婆嗎?
幾番下來,雖然把人全得罪光,但是耳根徹底清靜了,多日來積壓的抑鬱之氣也得以發洩出去。
秋天已經很涼,可是我從軍營體檢隊伍裡奮鬥了一天回來,還是滿身是汗,一臉風塵,狼狽不堪。
剛回到醫署,就見手下一干副手幹事急匆匆地迎了出來,嘩啦一下把我圍住。
我嚇一跳,“出什麼事了?”
我的得力助手海棠拉著我說:“你不在的時候,有人上門來了。”
居然還有不怕死的敢上門來撒野?
海棠說:“是陸小姐,她說要來看看,到處走,甚至還要進你的藥房,我們可是攔都攔不住……”
我臉色一變。
我的藥房,非請勿入,這是明文規定。即使是蕭暄本人都嚴格遵守,我不同意他就得在門外站著。這陸穎之哪裡來的潑天的膽子?
一個助手冷哼道:“怕是故意這麼幹的!”
我派開眾人,先去把那位陸小姐請出我的藥房才是。
眾人簇擁著我來到藥房前,只見門外站著兩個親兵,見到這陣勢,直覺就摸上腰間的配劍。
我沒好氣,醫署女人多,看熱鬧是天分,趕都趕不走,有什麼辦法?
我去推門,兩個士兵唰地把劍一拔,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這是幹嗎?進自己房子都不行了?
海棠性子火爆,立刻大叫:“你們要幹嗎?闖了我們姑娘的藥房不說,還要殺人嗎?”
這丫頭嗓門大,一通喊下來,兩個士兵尷尬地收回了劍。
“姑娘言重了。”屋裡傳出一陣悅耳的聲音來,“我計程車兵不認識敏姑娘,一時護主心切,才有所冒犯。我這就代他倆向敏姑娘賠個不是。”
說著,門開啟來,一位個子挑高衣裳華麗的年輕女孩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一箇中年僕婦。
我微仰著頭看過去。
陸穎之是個美人。鵝蛋臉,肌膚白皙如羊脂凝玉,鼻樑挺直,秀眉帶著英氣,雙目明亮如星,紅唇豐滿鮮豔。她今天一身紅衣,烏黑頭髮高束,插著一支碧玉簪,竟是男兒打扮。
的確是個豔若桃李又英姿颯爽的美人。
我笑了笑,“陸小姐。”
“敏姑娘。”陸穎之笑得很親切。只是我感覺得到她目光裡的失望與不屑。
陸穎之說:“我早就聽父親說姑娘您為軍士操勞的事,我一直想見你一面,好當面領略一下慈手醫聖的風範。”
“慚愧。”我把一縷鬆散下來的頭髮挽到耳朵後,“大倉促,沒有什麼準備,讓陸小姐見笑了。”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