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大典。他原本自稱監國王,而現在自覺的窮途末路想要過一把皇帝癮了,就在那寧王的府邸裡。想要沐猴而冠。要登極稱帝……”
說到這裡的時候,城中的文武官員紛紛色變起來。議論紛紛。
難怪今日城中這般熱鬧,據說裡頭傳出不少爆竹和禮炮的聲音,原來這寧王竟是得了失心瘋,想要登基了。
若是從前,寧王自稱監國,自稱靖難,或許還有一些正當性,畢竟文皇帝的江山就是靖難來的,而太祖皇帝也曾有過旨意,說是若後世的皇帝昏聵,藩王們可以起兵靖難。
可是現在稱帝,實在是很不智的行為,這就意味著,朱覲鈞最後一點的合法性也都喪失。這麼做,對朱覲鈞沒有一點好處。
柳乘風面露微笑道:“朱覲鈞這麼做,是因為一句話窮途末路,想一套過一把皇帝癮,他這般自欺欺人,實在是可笑。可是話又說回來,這個人是宗室,一旦真讓他稱了帝,朝廷的面子上只怕不太好看,便是皇上的面子也不好看。我等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豈可隔岸觀火,朱覲鈞已經是甕中之鱉,既然如此,那麼從現在開始傳令下去,三軍即刻攻城,不得有誤!”
柳乘風這個命令的傳達,確實比他預想中的要早了太多,可是大家倒是都能體諒,現在事情已經演化成了政治問題,而不再是單純的軍事問題了。從軍事的角度來講,現在攻城並不是最恰當的時機,城內的叛軍正處在被動挨打的局面,若是再炮擊十來天,等到他們的軍心渙散,城牆和工事千瘡百孔之時再一鼓作氣,定能成功。可要是從政治的角度來說,城內的叛軍正在準備登基大典,都要準備稱帝了,而城外的官軍卻還在磨磨蹭蹭,不肯攻城。這就有點大逆不道之嫌了,所以現在必須攻城,就算是做個樣子也必須把這個戲演足來。
能不能把城池攻下,這是能力問題,可是攻不攻城這就是態度問題了。
不表這個態,不但那些御使們會多嘴,只怕是宮裡知道也定會不悅。
柳乘風別看表面上在嘲笑寧王破罐子破摔或是窮途末路。可是心裡對朱覲鈞這個傢伙還真有幾分佩服,此人工於心計,其智計之深,可謂深不可測。
寧王表面上看是下了一步臭棋,拼著失去合法性,揭開自己的真面目也要登基為帝。可是柳乘風卻隱隱能猜測,寧王這麼做,並不是想過皇帝癮,而是他心裡明白,若是城外的官軍一日不攻城,這城外的火炮陣地一日在對南昌進行炮擊,他的軍心就會越來越渙散,他的資本也會越來越少。
因此現在來說,對寧王對好的機會並不是坐以待斃,而是逼迫城外官軍對南昌進行強攻,只有強攻,才能抵消掉官軍火炮上的優勢,叛軍可以藉助著殘存的工事在南昌城內外與官軍進行一場決戰,無論官軍能不能攻下城池,就算攻下,也將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可要是沒有攻下,那麼這一場勝利也足以提振城中叛軍的軍民士氣,寧王才能繼續的固守下去。
而逼迫官軍決戰卻不容易,畢竟主動權在官軍手裡,可是一旦他登基為帝,這主動權就等於又牢牢掌握在他朱覲鈞手裡了,表面上是登基,其實是逼迫官軍攻城,官軍若是在城內舉行登基大典時還照舊的圍而不攻,那麼朝廷會怎麼想,宮裡又會怎麼想?柳乘風非要強攻不可。
這種人……實在讓柳乘風有些佩服,都到了這個地步,仍然在玩弄陰謀,似乎永遠都想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可是……
柳乘風已經決心強攻了,原本他只是想做個樣子,意思意思也就是了,至少可以向朝廷和宮裡一個交代,等丟下了一些屍首,再以急切之下難以攻下把人撤回來,可是最後這個念頭打消了下來,做樣子當然是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