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官也是會殺人的!”
柳乘風的命令下達,隨即眾人一鬨而散,各自前去準備,為了順利攻打東門,大軍分為數路,做出一副佯攻其他各門的姿態,以迷惑城內的叛軍。
而東門的火炮仍是不歇不眠照舊對東門狂轟濫炸,整個東面城牆已是一片狼藉,多處的城牆出現了裂縫和坍塌,便是連城門樓子也被炸得不成了樣子,守軍根本就不敢冒出頭來,楊彪已經帶著數千部眾開始集結,就在這冷冽的天氣裡,楊彪光著膀子,還是照著從前做先鋒的套路,讓弟兄們每人吃了一碗酒水,酒水下肚之後。人的臉色開始泛紅起來。體內開始冒著熱氣,隨即楊彪挎著刀,大聲道:“奉欽差之命。諸位隨某破城,欽差大人早有賞格,只要破城。你我便是頭功,定有重賞,今天老子親自打頭,大傢伙跟著往裡頭衝,想娶媳婦的都跟我來!”
對這些粗人,根本就沒有必要文縐縐地說什麼忠君報國,反而是越淺顯的道理越好,作為軍戶,大多數都是一貧如洗。更沒有人肯與他們結親,在江西有句話叫做寧嫁會昌男,不做軍戶娘。所謂會昌。處於贛南一帶。那裡山多,耕地極少。又靠著此時不太發達的廣東等地,所以那裡許多人窮困潦倒家徒四壁,可就算是這樣,對當地婚嫁的人家來說,會昌州的男人也比軍戶要好得多。
這雖是句俚語,可也說明了這年頭的軍戶打光棍的實在太多,事實也確實如此,楊彪下頭的這些軍戶本就駐在贛南一帶,窮鄉僻嶺的想要找媳婦實在千難萬難,許多人一輩子只能打光棍,娶媳婦對他們來說,是很有吸引力的事。
於是眾人一起嗷嗷大叫,在酒精的作用下紛紛揚起了武器。
各地的衛所戰力各有不同,總體來說越是富庶的地方越是戰力低下,而老少邊窮地區卻總還算拿的上一些檯面,楊彪的部眾也算是各大營中的精銳了,一時之間所有人氣勢如虹,冒著炮火,楊彪瞄準了一處坍塌的城牆缺口,咬了咬牙:“殺!”
“殺!”
大家一擁而上,毫無規矩地朝城牆衝殺過去。
在後督戰的柳乘風一時無語,他預想到了各種攻城的局面,卻沒有想過他們就是這樣攻城的,所謂攻城,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戰術可言,連一邊的錢芳都看不下去,忍不住道:“大人,他們這般攻城只怕難起什麼效用,你看看他們,這般蜂擁衝殺過去,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分散隊形,又如何結隊協作,只要城內的缺口後頭有寧王的軍馬阻擋,又或者是守軍冒出頭來攻擊,只怕不需一盞茶功夫就得打回來,要不然還是讓新軍上吧,只要能進城,卑下保準能拿下城來。”
柳乘風卻是搖搖頭,語氣平淡地道:“寧王既然在城中登基,這就是故意要引誘我們攻城,所以以我的估計,他們必定做好了完全的準備,現在是守軍戰力最強的時候,新軍若是上去,只怕損傷會很大,不要急,先等等。”
錢芳聽罷,也就不再說話了,柳乘風突然回頭看了他一眼,淡淡笑道:“怎麼?認為本官這麼做太過偏袒了你們?”柳乘風凝視著遠方的城牆:“若我還是一個落魄讀書人的時候,若是遇到這樣的事,我會心裡產生不忿,若我當時還是百戶的時候,或許我也會覺得這麼做有些厚此薄彼。可是現在我已經不再是那個落魄的讀書人和卑微的校尉和百戶了,我要考慮的必須是全域性,而不是所謂的公正,既然是打仗就總得有人犧牲,可有的人對朝廷的用處不是可以捨棄和犧牲的,有的將來朝廷還需要借重,不到萬不得已時是萬萬不能犧牲的,本官必須要學會取捨,只有能夠取捨,才能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錢芳默然無語,他想不出為什麼欽差大人向自己說這番話。
柳乘風微微一笑:“這個世上本來就沒有公平,任何人都是有價碼的,便是你我又何嘗不是?所以假若一個人不甘心去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