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以後再說。”
李東棟深望了柳乘風一眼,越來越覺得這柳乘風渾身上下充滿了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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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公公被打的遍體鱗傷,等到柳乘風他們一走,一干奴僕便衝上去,喊大夫的喊大夫,扶他起來的扶他起來。
趙公公哎喲哎喲的叫喚著,身體每動一下,那傷口便痛的厲害,口裡自然忍不住破口大罵,太監罵起人來卻也不是好玩的,一通亂罵之後,翻來覆去的居然沒有重樣的,後來罵的累了,一個僕役在邊上道:“公公,那什麼陳掌櫃的實在太無禮了,公公是什麼人,那可是宮裡頭來的,他連公公都敢打,實在是吃了豬油蒙了心,公公,要不要……”
“啪……”斜躺在榻上的趙公公掄起巴掌一巴掌打在這小廝身上,扯著嘶啞的公鴨嗓子道:“要什麼?你要害死雜家嗎?一群狗才,混賬!混賬!”
“去,立即去知府衙門,去給那知府說,所有聚寶商隊的人全部放了,一個都不要留,這個案子到此為止,誰要是敢再提一句,雜家剮了他,今日的事,你們這些狗才也不許傳出去,誰要是敢亂嚼舌根子,雜家活埋了他!去,快去!”
趙公公病了……
這大同城都在流傳這個訊息,可是到底生了什麼病,卻是誰也不知道。不過這個病顯然有點兒棘手,沒看到城裡這麼多名醫都一個個請了去,出來時別人去問什麼病時,大夫們卻很是忌憚,什麼也沒有說。
不過聚寶商隊被抓的人,卻是實實在在的放了出來,全部都是無罪,查封了的貨棧,那些守衛在貨棧附近的爪牙和差役,也一下子如潮水一樣退去,誰也沒有再提這件事,彷彿徹查聚寶商隊的事壓根就沒有發生過。
而商隊的出關文牒也已經批了下來,商隊已經開始準備出關,畢竟耽誤了這麼多時候,再不出去就要入冬,到時候關外到處都是大雪,道路泥濘難行,不知會平添多少煩擾。而趙公公每日仍然躲在這府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有時覺得氣不過時,至多也就是在病榻上大罵一通。
商隊出關的那一天,趙公公的府邸卻是來了不少客人,八大姓的商賈範永,大同總兵王芬,還有不少大同的官員、商賈。
範永是八大姓的領袖,而王芬是巡撫左丘明的心腹,這二人的拜謁,當然不是來玩的。
趙公公的傷勢已經痊癒了一些,雖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可是勉強出來待客卻還是不在話下,來的人分量不小,他總得出來招呼一下,只不過他這一張臉實在沒太好意思拿出來見人,顴骨腫的老高,眼角處有明顯的瘀痕,口裡幾顆大牙不見了蹤影,範永和王芬見了他的樣子,都不由愣了一下,其實他們也隱隱知道一些事,只是不曾想,這位鎮守太監竟是傷的這麼重。
範永和王芬對視一眼,王芬微微一笑,竟是露出幾分笑容。而範永手裡搖著一把摺扇,自然免不得要噓寒問暖一番。…;
趙公公只恨不得自己找個地縫鑽進去,堂堂鎮守太監,居然在自個兒家裡被人打個半死不活,真真羞煞人也,可是偏偏,他拿那打人的柳乘風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捱了打不說,還得乖乖的就範。
對範永的噓寒問暖,趙公公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客氣了幾句,那範永見他提不起多少精神,也就不再說什麼題外話,直截了當的道:“趙公公,今個兒一早,聚寶商隊就出關去了。”
趙公公冷笑,不過他這臉部肌肉一動,立即感到鑽心的疼痛,不禁齜牙咧嘴起來,好不容易鎮住了痛,只得木著臉道:“範先生這是什麼意思?莫非是來取笑雜家的?”
現在趙公公最不願意提的就是聚寶商隊,偏偏這範永有點兒不太識趣,硬是扯出這幾個讓他不願意聽的話出來,趙公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