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開,若是什麼都依著他,咱們內閣就是他新軍的錢袋子了,他現在是想借著這平叛的機會,大肆擴充新軍,新軍有什麼好,養一營的新軍足以養活十倍的將士,朝廷不稀罕它。”
“不對!”
一個不太和諧的聲音響起來,卻是夢中驚醒,好不容易明白怎麼回事的朱厚照,這新軍是朱厚照的命根子,一聽到有人誹謗,頓時便鼓足了勇氣,反駁道:“劉卿家,新軍戰力何止尋常官軍的十倍,你是沒有看到各營的狀況,都是一群烏合之眾,朝廷拿這麼多兵餉養著他們能有什麼作用?而新軍不同,新軍是精兵,將來無論是平叛還是與蒙古人作戰,若無一支披堅執銳的中堅力量,單靠一群烏合之眾,能有什麼用處?”
“柳師傅在奏書裡寫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既然有了火炮,總該有人去操縱,因此自然需要炮兵,有了炮兵就需要有人守衛,以防在兩軍交戰時有敵軍側面迂迴包抄炮兵的戰陣,所以也必須有一支精兵衛戍,再招募五千火銃手也是很有道理的。至於那八千步卒、兩千騎兵,想必也是柳師傅仔細斟酌,認真考量之後的想法,內閣怎麼能問都不問就否決呢?”
“本宮以為,柳師傅說的並沒有什麼錯,三位閣老在內閣裡為朝廷效命,自然是一心為了朝廷好,可柳師傅在江西也是為了朝廷效命,也是為了朝廷好,大家都是為了朝廷著想,又怎麼能一概否決掉柳師傅的意見呢?他畢竟比內閣要通些軍務,所以在這件事上,還是多聽聽他的意見為好。”
朱厚照說了一大串的話,原以為自己說的頗有道理,而且也很照顧了內閣的顏面,朱厚照甚至為自己能說出這麼一大番道理的話而心裡不免洋洋自得,誰知這三位閣老竟都是面面相覷,他們想不到,太子‘中毒’竟是深到這個地步,實在教人有些痛心疾首。
“殿下!”劉健臉色凝重的道:“殿下這是什麼話,他柳乘風懂什麼軍務,無非是糟蹋銀子而已,太子殿下可知道,這柳乘風要操練炮兵,一日的操練費用浪費了多少銀錢?哼,他向戶部這邊報的賬是兩萬三千兩銀子,說是每日操練,七百門火炮一日消耗的火藥和炮彈便有千斤和一萬七千之數,再加上其他的開銷,每日糟蹋的銀子就是這個數字,太子又知道不知道,這兩萬三千兩銀子可以修建多少河堤,可以修建多少學堂,到了災荒之年的時候,又可以拯救多少百姓?”
劉健一番慷慨陳詞,倒是讓朱厚照目瞪口呆,他畢竟還嫩的很,哪裡是劉健這種人的對手,一下子便讓朱厚照一時啞口無言了,朱厚照只得勉強道:“災要賑濟,學堂也不是說不建,河提也在修築,可新軍也是要操練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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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五章:權勢通天
劉健冷冷一笑,對朱厚照顯得有幾分冷淡了,在他看來,太子的心性固然是好的,只不過是被人誤導,被人教壞了而已。
這樣的爭辯,劉健根本就不想繼續下去,太子的表現讓劉健有幾分失望,現在的太子和鸚鵡沒什麼不同,就像是柳乘風的傳聲筒一樣。
劉健把眼簾垂下去,一副不爭論的樣子,便去做自己的事了,太子反駁是一回事,內閣怎麼做又是一回事,既然太子說不通,那麼就不要說好了。
朱厚照卻沒氣個半死,他是少年的心性,寧願閣臣們和他爭得面紅耳赤也受不了遭遇這種冷落,可是人家根本不搭理他,他又能如何。朱厚照漲紅著臉,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心裡知道,多半柳師傅的奏書落到了這些人的手裡肯定是要遇冷的,可話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