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交接,項安安想起前幾天兩人在門口差點親吻的畫面,表情有些彆扭,氣氛也變得有點兒尷尬。
項安安黑白分明的眼睛溜轉著,看向蕭唯青的身後、看向地上,就是不太好意思把視線停留在蕭唯青臉上。
她假裝很自然的模樣,扯著臉皮率先陪笑。“其實你不必刻意過來陪我,是我媽太大驚小怪了,我一個人沒問題的。”
看到項安安明明緊張卻又裝作沒事的笑容,蕭唯青也學她裝作沒事地聳聳肩,笑說:“我要是不過來,如何親眼見識到你是怎麼把房子給拆了?到時候項伯母要是問起我,至少我還能當個見證者,親口轉述給她聽。”
“喂!”她鼓頰,瞪他。“你怎麼跟我爸媽一個鼻孔出氣?”
瞧見她率真的反應,蕭唯青這才安心了。他喜歡看她生氣勃勃的樣子,而不是像剛才那樣,緊繃、扭捏。
他伸出手指頭,笑著輕戳項安安鼓起的臉頰,然後側身越過她,逕自往屋內走去。
“蕭唯青!”項安安慌亂地關了門,急忙跟在他身後重申:“我說過了,你不用陪……”
蕭唯青沒理她,走往廚房,邊把食材冰進冰箱、邊截斷她的話,問:“吃過早餐了沒?”
“還沒。”
蕭唯青從另一個小紙袋裡取出兩杯咖啡還有兩份漢堡,放到餐桌上,然後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咖啡是我自己煮的,漢堡是在路上買的,先過來吃吧,吃飽後我再幫你。”
“幫我什麼?”
蕭唯青指著她手裡的膠帶。“你要貼窗戶對吧?我可以幫你。”
項安安妥協了,一方面是她真的餓了,另一方面是她確實需要蕭唯青幫忙。
項安安坐下來和蕭唯青一起吃早餐,但因為蕭唯青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臉上,害她沒來由地直髮熱,那熱切的目光害她覺得自己是赤裸裸的,搞得她只敢害羞地看著眼前的漢堡。
蕭唯青將她害羞的表情全看在眼底,不急著把眼睛從她緋紅的臉蛋上移開。原來只是這樣無語地看著心裡喜歡的人因為他而臉紅,都是一種幸福啊!
由於氣氛太微妙了,於是項安安試著說一些最近剛從網路上看到的冷笑話。
“我最近看到一個笑話,超搞笑的,說給你聽。有一隻剛滿一個月的小蚯蚓,每次看到哥哥、姐姐表演切斷再生的特異功能時,都非常羨慕崇拜,一心想要學會哥哥、姐姐這種神奇的再生能力,它的爸媽總是安慰它說,你還太小了,等你長大之後,不用學自然就會了……”
項安安邊說邊觀察蕭唯青的反應,他一手慵懶地撐著下巴,另一手則握著咖啡杯,很專心地在傾聽她說故事,很好。
一切如同以往那般,氣氛很和諧,而且因為他的態度慵懶了,所以迎視他的目光時,她也不再覺得那麼害羞、難為情。
項安安覺得安心了,笑著繼續說:“可是小蚯蚓真的忍不住了,它實在無法忍耐到長大的那一天,所以它趁著家人都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拿刀子來自砍,結果它因為沒有再生成功,就死翹翹了!猜猜看,為什麼?”
蕭唯青的嘴角含著一抹輕笑,看著項安安眉飛色舞地等著聽他說出答案的模樣,他搖了搖頭,不想猜,反正答案一定不會是他這種正常思考模式的人所想得到的,再說,要是真讓他胡猜給猜中了的話,她反而會很嘔。
“嘿嘿……”她還沒宣佈答案,自己卻先笑場了。“因為小蚯蚓不是上下橫切,而是左右對切!哈……哈……好蠢、好好笑喔!”說完,自己笑得不亦樂乎,雙手還誇張地在桌面上猛拍著。
反觀蕭唯青,仍舊是一派悠閒自在,表面上不為所動,壓根兒沒被她的冷笑話給逗笑,但是身體裡卻隱隱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