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在水嗯了聲。
邵擇說：「他們看起來挺厲害的，我上次聽到影像裡他說要從星艦隊退役，現在呢，是都退役了定居在首都星？」
「不是，」林在水動了動嘴唇，「科戎星，他們最後沒從科戎星迴來。」
舊傷被揭開，邵擇終於想起自己那天半夢半醒，有聽過科戎星三個字，只是時隔大半個月，該忘的都忘得差不多了。
以至於想都沒想，就當著林在水的面問出了剛才那個蠢問題。
「哦，我那天沒聽太多，不是故意……」邵擇想說他不是明知故問。
林在水卻將話題指向了他父母：「沒所謂了，如果之後我們經常一起行動，你早晚會知道我的事……我一直沒當面問過你，你的父母是狼人嗎。」
邵擇說不知道。
話題來得猝不及防。
這是他們之間第一次觸及這個問題，林在水潛意識裡不太想碰，但如果他們想要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最好就是從邵擇身上挖。
邵擇是狼人。
等於說他的父母裡一定有一個是狼人。
邵擇告訴他：「我爸媽都是在帝國長大的，不太可能是狼人。」
林在水聽出「不太可能」就是「不完全沒可能」的意思，說：「你為什麼不直接去問他們？」
邵擇：「問不了。」
林在水轉頭看他。
邵擇的眼睛被窗臺外大面鋪開的光照亮，深深的眼窩、挺直的鼻樑都被落了側影，烏黑的濕發壓在鋒利的眉尾，浸出淡淡的濕痕，匯成水珠滑落到了下巴上。
「科戎星戰役你知道的，」邵擇說，「我爸也是那支星艦隊上的人，一等指揮官，本來都說好那次談判結束就調進首都星的星球駐軍大隊裡，結果沒回來。」
林在水聽到「科戎星戰役」時就產生了強烈的預感。
邵擇他爸和他的父母，居然是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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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在這個時候，兩人好像突然就理解了聯合賽前往科戎星的名額對彼此來說有多重要。
林在水啞口無言：「那你還是……狼人。」
一生至死都在和狼人戰鬥的帝國軍人，養育的後代怎麼會是狼人？
「柯修斯和蘇凱不也是，進了帝國軍校的，家裡有幾個不是和軍隊沾點親故的。」邵擇說。
這話倒不是說帝國軍校有後門可走，而是這裡的學生多為軍人家庭培養，從很小起便走的是這條路，作戰、機甲、精神控制這些方面的培養花銷都不是小數目。
邵擇又說：「不過我覺得我跟他們兩個不一樣。」
就是說不上來的直覺。
林在水嗯了聲，從他們追捕狼人的情況來看，那些狼人似乎都是奔著柯修斯蘇凱兩人去的，反倒不怎麼在意邵擇，如果知道邵擇是狼人，對方怎麼也不可能是那種反應。
邵擇輕輕撥出一口氣，稍微往後靠了靠：「至於我媽，她不是軍隊的人，是精神控制研究院的。」
「據說是帝國軍校的歷史上精神力最高的學生，沾了她的光，我精神力不低，但她以前從來不支援我學精神控制，當然我自己也沒興趣，所以考軍校那年就奔著作戰系來了。」
帝國軍校歷史上精神力最高的學生——林海月。
林在水太清楚這號人物了，因